那位悠然坐在树上的看客说不出的失望,本还以为能看看这些死神骑士打架的威风,哪晓得对方这么不经打,十七八个人被几块兔子肉就砸死了,然后又来了一番痞子欺负老百姓才用的“劈头盖脸炮锤拳”,事情的展简直就太有戏剧性了。
被打的浑浑噩噩的猥琐胖子站起了身,就像是喝醉酒了的大汉,摇摇晃晃的指着墨菲特正准备破口大骂,就被墨菲特赏了一记力道相当不俗的下勾拳,打得那胖子感觉像是脑袋被牛群踩了,浑浑噩噩的坐在地下,口中喃喃的乱骂着,直到一把锋利地匕触碰到自己的咽喉时他才从意淫中清醒过来,肥肉颤抖。涕泪满面,惨不忍的的中分头现在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乱糟糟的一团,带着哭腔恳求道:“别杀我,别杀我”
“说,据点里有多少人。领头地人级别怎么样!”段兴用刀背拍了拍猥琐胖子脸上那颤抖着的肥肉,很有肉感,弹性十足。
然而这胖子的反应确实出乎意料的,趾高气昂的扬起头颅一甩,脑袋上又出现了那雷人的中分头,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返的麽样,好像是秉着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觉悟,从牙缝里哭腔着挤出了一句话:“我不说。说了你也要杀我!”
“耶,着脑袋还不光撞得豆腐渣啊!”段兴心里腹诽了一句,冷下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道:“不说,好,不说我立马把你阉了,让你他娘地下辈子都没法碰女人!”
段兴话中威胁的意味蛮重,还带着几分打趣的味道,正好这神经大条地猥琐胖子正处在怒头上,段兴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他的软肋,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猥琐胖子一下就是怒火上头,似乎忘了自己的小命还在别人手里悬着呢。当即就脱口骂了一句:“**你大爷!”
他当然不是骂的段兴,而是骂的地上躺着的那群平日里指哪打哪而今天却临阵“逃跑”的小弟,不过段兴不知道啊,手上的匕又贴近了几分,虽然这匕只是普通货色,但是割开他脖子上地圈子肉却是足足够了,凭段兴现在的功力,只要一下刀保准是连骨带皮一起削。
感觉到脖子上的威胁,那猥琐的胖子抖了一下。连忙道:“我没骂你,顺口一溜就出来了!”
段兴冷冷的笑了笑,不冷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对,你没骂我,你骂的我爹!”
被这话惊了一跳,这猥琐的胖子浑身肥肉颤抖,竟然在额头上挤出了一粒粒新鲜饱满的油粒,一看段兴那冷冰冰地眼神,当即改口说道:“好好我说我说但您能把这刀移开不。万一手抖一下我就啥都说不出来了!”胖子指尖轻轻的搭在了刀身之上。小心翼翼的网外挪开,段兴也没为难他。收回匕在指尖上把玩起来。
“说吧!”段兴微微笑了笑,让这猥琐的胖子觉得那不叫随和,而是一种披着伪装的毒辣,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以前老是踩别人现在也终于体会到了踩到钢钉的滋味了,有后悔的觉悟了,他现在满肚子都是后悔的苦水,只可惜晚了。
猥琐的胖子吞了吞口水,一面小心观察着段兴地神情变化,一面轻声说道:“堡子里一共有一百二十人,领队地大队长是中级战师巅峰的火焰骑士……”
“中级战师就是最厉害地高手?”段兴皱了皱眉头。
胖子慌忙不迭的摇了摇头,生怕段兴误会自己心怀鬼胎,连忙说道:“如今堡子里的第一高手是高级战师级别的运粮队队长!”
段兴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问道:“运粮队,那就是说你们堡子里有不少存粮了?”
猥琐胖子连连点头,说道:“嗯!嗯!这些粮食都是要送到中心峡谷去的,这四五天估计运了一百多车,这几天时间还有一两百车粮食要在这里中转,是中心峡谷今年前半年的所有粮草了。”
段兴嘴角流出了一丝冷笑,喃喃道:“真***是天助我也啊!”手中的匕狠狠的插在了地上,胖子看着段兴似乎是走神了,慢慢的朝后挪了挪身子,两人之间拉出些许距离之后,这胖子就像是情的公猪,转身就跑,脚一蹬地在地面上蹬出来一个大凹坑。
可是还没跑出既不就感觉后被一阵刺痛,心脏跳动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上摩擦着,疼的这胖子脸色霎时没了一点血色,挣扎都没来得及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后背骇然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鲜血顺着伤口狂飙出来,直接将几人烤肉的的炭火都淋熄了,惹得众人直骂晦气。
众人把几具尸体掩埋干净已经是夜色正酣的时间了,天上点点星光在寒风中闪烁,初春,森林的夜已经很凄凉。偶有一两只不知名的昆虫鸣叫着,却只给这夜景带来更深的凄凉。堡子里的血牙盗贼们早已经蜷伏在温暖的被窝里,一边孤枕难眠的翻滚着,一边在那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勾画出无数倾国倾城的美人被自己推到的景象,登时就觉得冰冷的被我变得温暖无比。
然而此时段兴带领的两百士兵确实没有半点这么好的待遇,一个个潜伏在冰冷的灌木丛中,偶尔翻一个身子却也能压着一些冷冰冰的蛇虫鼠蚁,就连出来遛弯的老鼠也被这一个趴在灌木丛中的铁疙瘩吓得不得安宁,不远之处是一座漆黑的城堡,样式和黑石城堡比较像只不过这规模却小了很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所有的士兵都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一阵阵鼾声,甚至是一阵阵粗沉的喘息之声,不过所有人眼神里都没有一点羡慕,全然是冰冷的,如夜色一般,这是一种主宰者对无知者的冷眼旁观。
城堡之上几盏魔法水晶灯,隐隐约约的亮着,洒出的光芒就像是月色一般肤浅静谧,显然这几盏魔法水晶灯很久没有更换过里面的水晶石了。接着月光和灯光的相互掩映,站在前线的段兴几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墙头上的十几个侍卫,侍卫身上穿着厚厚的兽皮大衣,躲在寒风吹不到的房檐下舒服的打着盹,只有两个三个瘦弱的长枪兵还站在墙头上,不过也似睡非睡的样子,整个身子全靠手里一杆长枪支撑平衡,毫不怀疑,只要风再大点,估计都能将那几个士兵给从城墙上吹翻下来。
段兴嘴角露出了一点微笑,冲陈凤做了个手势,然后凑到墨菲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紧接着展开逍遥翅朝城墙上飞了过去,夜色漆黑只能隐隐看见空中有一抹黑影,然而城墙之上却是一个还睁着眼睛的守卫都没有了,兴许段兴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在城墙上来回走几圈也没人知道。
黑影很快的落在了城头之上,那几个依旧在做着美梦的守城侍卫根本没有任何察觉,慢慢靠近站在城头上摇晃的长枪士兵,指尖之上出现了一枚长长地钢针,伸手在那长枪士兵背上轻轻的一拍,不留一点痕迹,身子连身子都没晃一下,钢针就扎入了那长枪士兵的脊椎骨中,那人直接就在睡梦中慢慢的沉睡了过去,由于钢针并没有破坏他身体的组织,所以这长枪士兵死了之后依旧还是站立着,甚至身子都还在一前一后的摇晃着。
如法炮制的手法又解决了另外三个长枪士兵,段兴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屋檐下,指尖寒光一闪,一挑一挥,简单的就像是拨动琴弦一般,顿时在空中带起四五道细不可闻的血线,几个正裹着虎皮褥子酣睡的佣兵就抽搐了两下,身上那好不容易才捂出来的暖意便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慢慢的流逝。
解决了所有的守城侍卫,段兴开始悄悄的城墙上的那栋小屋子摸进,那里小屋小的只能摆的下一个饭桌,白天就是共几个守城士兵吃饭的地方,到晚上那桌上的成了这些士兵堆放盔甲的地方了,这初春的天气,任谁也没有穿着铁甲睡觉的勇气,不被冻死也得活生生的冻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