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马车你追我赶,就在蓝水平原里打着转,段兴悄悄的放低了度,后面跟着的陷阵车早就追红了眼,终于一步一步接近目标,兴奋之下哪里注意到这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细节。【全文字阅读】
就在陷阵车上已经开始竖起龙枪准备扎铁浮屠试探的刹那,段兴猛然用力拉住缰绳,竟然把三头飞奔中的望月犀牛前蹄都给拉了起来,铁浮屠戛然而止,就在这一瞬间完成了极动刀极静的完美演绎,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那驾驶着陷阵车的马夫陡然骇的的肝胆俱裂,但是他哪有段兴那种变态的力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头血驹像是肉头一般朝铁浮屠车厢后面撞了上去,锋利的尖刺瞬间就把三头血驹给穿死了。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高奔腾的车厢倒扣过去,车厢内七八个人全部被甩了在了铁浮屠的上,锋利的尖刺轻易的穿透了所有人的盔甲。顿死惨叫声响成一片,段兴对此不管不顾,调转马头又朝唯一幸存的一辆拐子马撞了过去。
这拐子马的车轴上吐出了辆狼牙尖刺大棒,拆战车的水准是一流的,一般的战车只要和它擦身而过就会被绞碎车轮,然后翻过去。有着如此依仗,驾车的几人竟然也不惧这个恐怖的大家伙,驾着大马梦冲了过来,大有一种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架势,摆明了就是想段兴示威,你要是敢撞我我就敢撞你。
铁浮屠一个霸道侧甩尾转身后,便跟号称战车杀手的铁浮屠头对头了,中间只间隔了几十丈的样子,然后三头望月大白犀便再度在段兴的铁鞭下,完全是以狂野地极限加,笔直的冲了过去。
拐子马也迎头加冲过来,在两辆战车只有十丈左右时,瓜子马陡然一个灵巧无比的转向。照着架势两车最终的下场就是擦肩而过,段兴冷冷一笑,倒要看看这拐子马能不能拆了自己花重金打造的铁浮屠。
两车交错之间,只闻咔嚓一声,铁浮屠陡然剧烈晃动了一下,不过晃动之后车身依旧平稳的很,显然并没有遭受重创,然而这拐子马则地下场则就有些惨了。这一下子没把铁浮屠的轮子绞碎,反而把自己的车轴给绷断了,整个车子斜着翻了出去,一车人马全部到这扣过去,然后被那三匹受惊了的马儿拖了近百丈远。
段兴驾着铁浮屠追赶半天才让这拐子马停了下来,废了老大的功夫把车厢翻过来,倒扣在下面的几个战士就在碎石地面上被蹂躏了个面目全非,一口气都没有了。段兴直骂晦气。然后又去看了看那陷阵车,一车人马全部撞死在自己这铁浮屠上,也是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唯一还有生还者存在恐怕也就只有那防御力过人的坚盾冲锋车了,用一根飞起的枪杆子撬开了变形才地车门,里面一股浓厚的血腥气铺面冲出,车厢里还有四五个人,其中三个被脑袋被车厢夹变形了。早已生机全无,仅剩的两个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样,其中一个被同伴的长枪捅穿了腹部,另外一个则就是被摔断了腿,白森森的骨头从膝盖上钻了出来,看其来格外的吓人。不过看着人神智还算清醒。
可是还没带段兴开口问话,那个断腿的战士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抹漆黑地鲜血,竟然是咬舌自尽了,段兴看的心中一寒,直皱眉头。然后赶紧又把注意力头像另外一个被长枪扎穿腹部的战士,这人昏迷不醒,段兴花费了血本给他灌了一粒天机丹,再一盆冷水淋上去,总算是清醒了。不过看着段兴像是吓到了。胸口起伏两下,然后一口气上不来又死了。
“狗日地。贼老天!”段兴气不过大骂了两句。也没再浪费时间。把这些人地兵器全部收集起来细细地看了一遍。全是部队里地型号。不过上面地编码都被锉子磨掉了。也看不出来是哪里地装备。
“老哥。你看这些人地盔甲。好奇怪啊!”夏薇儿走下了铁浮屠。打了一个光明术仔细地配段兴一起寻找其线索了。
“怎么奇怪。没什么问题啊。只不过胸口地徽章与编码都被挫掉了。根本无法查找这些盔甲地来历!”段兴微微皱眉。确实觉得这问题有些麻烦。
夏薇儿一手握着法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吧一个死尸翻了过来。道:“你看这盔甲之上都没有一点战斗地痕迹。应该这些人都是没上过战场地。甚至是很少与人动武!”
段兴闻言仔细一看。果然这些盔甲一个个像是新地一般。一点划痕都没有。缝隙里面也没有一点血迹。干干净净地一片。明显是没有经过实战地人。但是这些人一个个有悍不畏死。对战车驾驭如此精通。马背上地冲杀功夫也是炉火纯青。明显优势经常在战场上冲杀才能培养出来地本事。这怎么看怎么都是两个极端地矛盾。
夏薇儿虽然心细。但是对于问题分析确实赶不到段兴。段兴慢慢思虑起来。他却又开始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地线索。很快便再次有了现。竟然在一名战士地领甲上现了一处图徽。
“这标记你可认得?”段兴仔细段兴了一阵子那枚刻着一朵玫瑰地徽章,将脑海中所有的家族徽章乃至于军队地旗号都搜素了个遍,还是没有一点映像。只能病急乱投医,问问夏薇儿看看他有没有线索,不过出乎段兴意料的是夏薇儿竟然知道这枚徽章地来历。“这徽章是红玫瑰武器房的标志,是西城片区规模最大的武器店,这些盔甲只怕就是那里生产的,只要我们查清楚他们把这些盔甲卖给了谁,老哥你要查的事情想必会渐渐露出些眉目!”夏薇儿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段兴点了点头,对他这提议颇为赞同。
夏薇儿继续问道:“那老哥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段兴露出了一个异常诡异的笑容,说道:“装作没看见就行了,也不比报官,你老哥我刚封了官还没上任就闹出这档子事情,要是传开影响不好!”
夏薇儿不愧是段兴一手带大的。两人一拍即合,笑道:“明白,老哥!”说着又面露难色,道:“但是就这么让他们弃尸荒野,只怕这事情会闹大了啊!”
段兴拍了拍他的脑袋,随即伸了个懒腰,望向四周那黑漆漆的夜幕,笑道:“这事情不用你担心。自然有人来打扫战场!”随即声音一低,凑到夏薇儿耳边轻声道:“到时我们两个得赶快走,再不走又要惹来大麻烦了!”
夏薇儿听闻此言地当即缩了缩脖子,二话不说就上了铁浮屠,为了防止半路再杀出什么变数,这次由段兴驾车,为了防止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先在蓝水河跑了一两圈将车身上上的血迹洗干净了。才驾着铁浮屠回到了将军府这一路上也许是暗中跟随的人呗铁浮屠的凶威给震住了,虽然尾随了半天竟然没人敢在出手,段兴也懒得和对方计较,当做是没看见不予理会。
波澜过后总会有短暂的平静,暗中隐藏的一方被段兴打杀了二十几人,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没有报复也没有下冷手。段兴这便则就更是冷静,没有表任何声明,也没有采取其它任何进一步的行动,就仿昨晚地事情根本没有生过一般。
段兴第二天依旧平平静静的进宫,由于在帝都加封了正三品的官衔,每日也需要上朝。虽然现在还没有上任,但是不能坏了规矩,自己现在虽然受宠,但是成为众矢所指显然也并非什么好事,尤其是朝廷里那群无病呻吟的文人,屁大点事情都能让他们说的天花乱坠。段兴可不像第一天上朝就让这群混蛋触了眉头,老走就进宫在大殿外面等候。
帝都的统治阶级已经出现老化现象,三品以上的大员除了詹姆斯年轻一点,但也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了,其他都是四五十岁地老家伙。如此一来段兴站在大殿里就显得格外的扎眼。尤其是段兴是魔法部的官员,上朝不用传官服。就穿了一身的白袍子,这就更加的引人注目。
在场之中的所有人都把他左瞧瞧右看看。就像是看到稀世珍宝了一般,段兴心里那个不自在啊,虽然脸上还是一脸的平静,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就像是带了个面具一般,硬邦邦地浑然不自在的很,跟他位置差不多的一些官员倒还罢了,朝野最前面那几个大佬时不时的瞟过来一两眼,就让他倍感压力了。
唐明今天在家里耽搁了半会,来得有些晚了,走在皇宫的景阳大道上还在整理着官服,一跨进大殿就差点一个马趴栽了下去,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过幸好他也是当了三十年官的老油子了,心性好得很,楞了一下就镇定了下来,把段兴拉到了门口,轻声问道:“你小子怎么跑这来了,告御状啊?”
“唐叔,你就别寒碜在下了!”段兴伸手把手里玉片递了过去,唐明还没看脸色就变了。
“你小子怎么一下子成了帝国高官了?”唐明脑袋全懵了,纵然他当了三十年地帝国高官,见惯了大风大浪,段兴这一个滔天巨浪还是把他彻彻底底的打懵了。这事情纯粹就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记得前段时间去看他,这小子还在雾隐镇上当一个小执法队队长,怎么这才一个多月时间,就成了朝中大员了。
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才平静了下来,看了看段兴那一身魔法袍,心里有些数了,轻声问道:“是魔法部的职务?几品的?啥时候册封的?有什么蹊跷没有?”
唐明一连串的问题把段兴也给弄得不知所措,他也不管这么问算不算唐突了,毕竟唐叶萱和段兴那些荒唐事他也知道三四分,自己怎么说都算是他的长辈。
“是魔法部的,三品,外兼皇帝太医以及南城总都尉,昨晚刚刚册封,置于这其中的蹊跷,这里不方便说。一时间也说不明白,下朝之后我自会到府上与唐叔说个明白!”段兴转身躲过众人地视线,用极为低沉地声音在唐明耳边说道。
唐明一看段兴镇定自若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三四分,隐隐有些担忧,不过更多地确实赞赏,轻轻笑道:“年轻人有你这么分成就当真难得,我把萱儿托付给你也算是放心了!”这番话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是这朝野之中哪个人不是老成精地人物,耳朵边听到一点风声,就从中嗅出了这位新来的年轻官员和老大臣唐明之间的种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尤其是刚才段兴说自己是皇帝太医只是,这朝野之中所有人无不是微微色变。
唐明乃是一品大员,而段兴是三品官员,一个站在朝野最前面,一个几乎都排到大门口了,两人自然不能老凑在一起。闲聊几句,唐明便兀自上前了,顺便给自己手下的一些党羽打了招呼,让他们好生关照段兴一些。其实就算是唐明不说,这些官员也要上前巴结。段兴如今年龄刚到二十,这种岁数便进入帝国朝野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就算现在才三品。但是绝对是潜力无限,前途远大。而且段兴有个特殊的身份,就是他是皇帝的新任太医,这份关系就足以让大多数人绞尽脑汁攀交情了,能给皇帝看病说明皇帝是完全相信你地,这种人的话在皇帝耳中也绝对是有分量的。一句话也许就能左右皇帝对你的看法,这可比那千军万马都起作用啊!
“小兄弟,年少有为啊!”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胖子就站在段兴旁边,憋了半天才别出这么一句话,显然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有些冷场的尴尬。
段兴也算是善解人意,和和气气的一笑,道:“老哥都在朝野待了十几年了吧,了解的比在下多,知道地比在下多。小弟初来乍到的。还望老哥多多照顾一下!”
这马屁拍的不动声色,但是却相当的舒服。这胖子呵呵笑道,给段兴讲解起着朝野之中的一个个大臣来。这能在朝中当官的,就算是再没本事嘴上都要有两把刷子,能言善道才能吃得开,所以很快便给段兴把这诺大一个朝野分析了个透彻,虽然大朝野之中必定有一些永远不能说破的黑暗,但是一些常识性地认知段兴心里还有个谱了。
朝野之中有四五十人,按照不同政治意见分成了四股,主持朝野大权的诺丁家族一脉,以及保持中立的唐家一脉,还有主管帝国的经济运营的比尔家族一脉,还有如今垂死挣扎的齐亚家族一脉。当然这仅仅是在朝野上占据一席之地地一些人,还有一些身负重权而置身事外的人,例如莱茵家族一脉,由于族长是武将,长年累月呆在北疆战场上,朝野之中并不容易看到他们的实力根基,有是有,但是很少,也藏得很深。
在胖子的指点之下,段兴也认识了一些帝国重要的大人物,例如莫泽尔诺丁,罗德曼齐亚,已经盖茨比尔……
最让段兴上心的两人无非就是这三个人,一个是海耶斯的父亲,一个和自己有着结下了不少的梁子,另外一个就是能培养出红顶商人墨菲特的传奇老人。
莫泽尔诺丁是帝国一等一的奸臣,飞扬跋扈地很,和海耶斯地低调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做事风格仅仅用八个字就能完全囊括,并且展现的淋漓尽致,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和他有冲突地人,他都会千方百计的玩弄死对方,而且次次都是斩草除根。
也真应了祸害遗千年地那话,本来说这老家伙哦造孽太多,不可能给后辈留下太多的福荫,但是偏偏老天就不长眼,又让这诺丁家族孕育出海耶斯和詹姆斯这两个如此钟秀的弟子,也算是齐亚家族命数不该绝于此。
至于说罗德曼,段兴和他倒是和他没他多的仇怨,但是和他那飞扬跋扈的婆娘与不争气的女儿结下了太多的梁子,这也导致了两人势如水火的局面,罗德曼是一个很富态的中年人,长的白白胖胖的,但是那双小眼睛确实格外地阴毒,看来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虽然好人坏人没什么一个概念上的理解。但是段兴看来,只要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这人命不好,兴许是祖上阴德不够浩荡,都说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都是假的,轮到他齐亚家头上,就成真了。都说祸害遗千年是真的,轮到我他齐亚家族头上,就又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