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她,阿斯卡发现,这名鳞妖还是非常和善的,也没有马格所形容的那么恐怖,坐下来坐在对面的同时,阿斯卡这才发现,这名鳞妖居然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着。
就好像看着老朋友似的。
这么的被看着,阿斯卡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别过头去,阿斯卡发现帕恩就坐在自己不远处,右手虚握着短工,眼神犀利,应该是在担心鳞妖袭击阿斯卡吧。
可是,阿斯卡非常能清晰的感觉到一件事,现在眼前的这名鳞妖就像一个普通女子一般,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
就像邻家妹妹一样,美丽和蔼动人。
“别动。”
她也不多话,就这么的抚摸着蓝仔小头的同时看着阿斯卡,直到蓝仔趴在她怀中睡着后,她才把蓝仔放在了一边,双手枕着她那精美绝伦的脸蛋,微微笑看着阿斯卡。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欣赏着什么艺术品一样,不,或者说,在阿斯卡的眼里,这种感觉就应该是猎人在打量着猎物一般。
面对这种注视,阿斯卡也不甘示弱居然也看向了她,两人就这么的互视着对方,忽然的,阿斯卡心底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
是亲人一般。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着,似乎在笑,可是,她的眼角却是挂着一颗泪滴。
比天上的星辰还美还要闪耀的泪滴。
阿斯卡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
鳞妖没有理睬阿斯卡,侧脸转了过去,看着前方的斯拉法图大海的黑暗尽头,摸着自己布满诗文的铠甲,悲伤的吟唱了起来:
“是谁苍白了我的等待,讽刺了我的执着。”
“最疼的疼是原谅,最黑的黑是绝望……”
久久无语着,直到帕恩给阿斯卡递上了一块手绢,朝着她点了点头后,阿斯卡走上了前,道:“擦一擦吧。”
鳞妖抬头看着阿斯卡,月芽般挂着泪滴的脸蛋很是惹人怜惜,她摇了摇头没有接过手绢,然而,下一秒,她所说的话却是让阿斯卡大为惊讶。
鳞妖道:“能借你的肩膀让我靠靠吗?”
阿斯卡一脸惊愕道:“啊?”
她像个小女生一般的往旁边坐了坐,让出一个空位,双脚荡在了海水之中。
就在阿斯卡想要上前之际,帕恩的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摇了摇头。
“没事的,相信我。”
眼见去意已决,帕恩也不在说什么,慢慢的退后了去,直到船尾处的马格鼻子里重重的哼着打起呼噜之时,阿斯卡坐在了鳞妖的身边。
看似很自然的坐着,可,实际呢?
阿斯卡压根不懂怎么哄女人,特别是这种绝世稀有种族的美女。
“别说话。”
正当阿斯卡想要说几句安慰他人的话让她不要继续伤感之时,鳞妖说道:“就这么让我静静地靠着就好。”
看看她再看看眼前无垠的黑暗,阿斯卡突然有一种错觉,这名莫名其妙出现着的鳞妖就犹如黑暗中的明灯一般。
“那个”,憋了好久之后,阿斯卡还是没有忍住疑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阿斯卡明显的感觉到了当她听到名字的时候,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就好像触动了内心深处一般,她应该是在思考着阿斯卡的问题一样,可是,让阿斯卡失望的是,鳞妖并没有作答。
就犹如刚才的沉寂一样,她选择不说话,直到闭上了双眼。
“睡着了?”
耳边传来了轻微的鼾息声,阿斯卡眨了眨眼,无奈的哀叹了一声。
这名古海族的鳞妖,实在是一个谜,为何她会出现在黑珍珠号上,又为何她要上了这条急救船,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她到底要带自己去向何方。
“快到了,快到了。”
阿斯卡问道:“什么?”
就在阿斯卡疲惫的几乎也要入睡之时,鳞妖的口中突然传出了这么一句话。
闭着眼的鳞妖突然醒来,一嘴亲在了阿斯卡的脸庞上,笑道:“熟悉的风景,熟悉的人,我只能边走边忘,成长的日子,撕掉了皮却连着肉,小将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