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妻子。”我紧紧抓着他的手,“一辈子,都做你的妻子。”
风满楼可以有两个,可是疯子只有一个,就是我身后那个。我不知道,那个正忙着的风满楼是谁,但是我终于明白了没有人能杀疯子的原因。而这个风满楼,应该与来无心山庄的风满楼是一个人。
疯子会易容,出现再多长相一样的风满楼我都不会奇怪,可是风满楼却不是这么容易假冒的。两个人形似,那不是难事,可是要做到神似,做到以假乱真,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集芳阁里的那个疯子,是这个假的风满楼,所以他出手会这么重,刚才饭桌上那个,也是他。
疯子抱着我回到掬水园。
房内早已点上了蜡烛,那是魉,知道我们来了,就马上走了。
疯子把我放在床上,松开我的腰带,为我褪去外衣。但是他,忽然停了下来,伸手抚着我的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水儿。”
疯子从来都是霸道的,不可理喻的,这样的他,反而让我很不适应。我是不是也被虐待惯了?
我扯下疯子的衣服,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我要的终生契约,代价是很庞大的,只要你不怕,我,呵呵,也不会怕!”
疯子邪魅地笑了起来,“这世上有我怕事吗,嗯?”他怔怔地看着我,眼神越来越柔和,“也许......”
“你说什......”
我的话,结束在疯子轻柔的吻中。
当我们都褪尽衣服的时候,当我看着疯子赤裸的胸膛的时候,我不是羞怯,而是心疼。我抚摸着疯子的胸膛,那里简直是沟壑纵横,“我真庆幸可以见到活着的你。”我拥紧疯子,希望自己可以温暖他微凉的身体。
疯子的吻很轻柔,我知道,那是他在极力地克制自己。我与疯子十指交缠,“没关系,我,没关系。”
疯子在从我胸膛抬起头,那双邪魅的眼,异常妖娆,“这,可是你说的,水儿。”
我们拥着彼此,说不清楚,是谁先失去了理智,是谁先迷失了自己。我只知道,我在疼痛与满足里,体验着颤抖的幸福。
“你这个混蛋~~~”
“水儿,轻一点,轻一点,吵到不该吵的人就不好了。”
“你给我滚出去,我就不吵了。”
“那怎么行!”这回大嚷的可不是我了,“我可真的是你的人了,你要负责!”
“我不要了,我把你给休了,不行嘛?”
“水儿,是,是你自己说没关系的,你不能全怪我呀。”
“我是说没关系,可是你有必要把我当骨头啃吗?啊?你看看,你看看,”我指着那些紫黑的吻痕,对着斜卧在我身边,悠哉的疯子道,“我今天还要出门呢,你现在让我怎么出去?”
“那就别出去了,在这里陪我。”说着,魔抓又伸向我。
我抬起手肘向他的胸膛抵去,“你现在别再惹我,听到没?”
疯子看着我,两眼水汪汪,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哈巴狗。
我披上衣服,“魉,我要沐浴。”然后对疯子道,“你,也给我出去好好洗洗,我这里还得让人来打理一下,别在这里碍事。”
“你去洗吧,我自会命人来打理。”疯子总算打算起来了。
我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落红,转身去沐浴。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了,成了疯子真正的妻子。
我向来敢作敢当,对于我自己的决定,我从来不后悔。只是,疯子,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你未来人生里唯一的一个女人。这里是古代,以男子为尊的时代,这一点我太清楚了,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们的誓言不在了,请别指望我委曲求全。我决不允许自己沦落成这样的可怜女人。
等我回到卧房,疯子已在那里悠闲地喝茶。
床上一切物品已经焕然一新,香炉里升着袅袅白烟,房里欢爱的气息已让那淡淡的香气取代。我喜欢这种香气,疯子是无影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这种香气,风满楼身上也有,只是极淡极淡,很难察觉。
今天横竖是不能出门了,那就把该问的都问问清楚吧。
我刚坐下,疯子就递了杯茶给我,“这是昨日刚到的新茶,尝尝。”
我揭起杯盖,一股清冽的茶香扑鼻而来,我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疯子很喜欢喝茶,总是见他在喝茶,我就无所谓,有就喝几口,没有就不喝。
我放下茶杯,看着疯子,“你是不是需要向我交代些什么?”
“好吧。”疯子正经地说着,“昨日你见的风满楼,是魍。”
“魑魅魍魉的魍?”
“没错。”
“有些事情,我不喜欢做,就由魍代劳了。”
他的工作福利倒是不错啊,“那么,杜若到底是什么人?”
“杜若是安王爷放在我身边的眼线,那个马大人实际上是安王爷的人,置于那个桃夭,就没什么问题了。过两天,府里应该会有更热闹的事吧。”
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不过,疯子不愿说的事,问也没用。
“你曾经对公主做了什么?”安王爷似乎和疯子闹得挺厉害了。
“我什么都没做。”疯子无辜地看着我,“是魍做的。”
原来!疯子可真够绝的!
难怪公主会遁入空门,难怪安王爷会这么恨他!
“魑和魅是谁?他们为什么会为你所用?”魑魅魍魉这四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魉排在末位,武功就已经深不可测,其他三位就更加难以想象了。
疯子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喝起茶来,“水儿,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去发现更有意思吗?”
不愿说就不愿说,什么烂借口,“魉,我昨日要的东西拿来了吗?给我拿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