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斯闪躲着破晓的攻击，感觉到了有人通过祭坛进入了这里后，变得警觉了起来。

他一脚拽在破晓的胸口，借着推力向后退了两步。

“虽然很想好好和你玩一玩，但是看上去有一个无礼的家伙不请自来了呢。”

萨斯脸上还是轻蔑的笑容，他抽出一把造型像月牙的长剑，稍作停顿，便快步冲向破晓。

破晓也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咆哮一声也向他冲去，眼睛盯着对方的心脏。

萨斯的反应奇快，在破晓的爪子即将碰到自己心脏的时候，一个侧闪的同时刺出一剑。不但躲避了破晓的攻击，还在破晓身上的鳞甲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要上了哦？”

萨斯快速地将刺出去的剑收回，然后再次刺出，速度之快，根本无法单纯地用眼睛捕捉。每每刺出一剑，都能留下一道残影；一道残影消失时，他就已经刺出另外几剑了。这种攻击速度，并不是单纯地靠努力就能达到，肯定还需要极高的天赋和理解，将一切融入剑法之中，才能达成这种近乎无解的能力。

破晓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萨斯的剑，只能一直被动地挨打，浑身都被刺得满是窟窿。

“哈！这就不行了吗。那试试这一招如何？”

萨斯双手握住剑，开始挥斩。一道道剑光闪过，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十分优雅，美丽地如同在跳华尔兹一样。这舞蹈美到了极致，但同时又是致命的，就像那美丽的黑寡妇一样，拥有蜘蛛中极致的美，也拥有蜘蛛中极致的毒。

破晓被砍得节节败退，他被萨斯锁定后就根本没办法反抗了，自己的灵魂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本来借用了哈维斯力量的他的体内已经极其不稳定了，受到萨斯这样连续的、猛烈地攻击，就像原本撑满的气球被戳了一个小孔，瞬间爆炸开来。

破晓胸口一阵翻涌，喉咙一甜，大口的鲜血被喷出。

“咕……”破晓失去了力量，仰面倒在地上。

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萨斯笑了笑，刚想补刀，一只渡鸦却飞了进来。

“该死。”萨斯注意到渡鸦后，第一次露出不悦的表情，他将剑收了回去，从口袋拿出一个卷轴扔掉后，就消失了。

富尔古斯也很快就走进了大殿，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破晓，并没有一点同情感。

“按照‘她’说的，是把哈维斯的灵魂导出来就行了吗？”富尔古斯自言自语道，将破晓藏在鳞甲下的项链给拽了出来。

破晓自然也看到了他，但现在的他根本没法反抗。

富尔古斯拿起了项链，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咒语念完，破晓身上就冒出一道红光，所有鳞甲都化成了一把漆黑的剑，漂浮在破晓的胸前。富尔古斯接过剑，将它收进了法袍中；然后给破晓喂了一瓶恢复药。

破晓吃完药后，体力瞬间恢复了不少，他稍微有些艰难地爬起了身，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便问起了富尔古斯的身份。

“你是？”

“富尔古斯。”

破晓沉默了，半晌后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犹豫了好一会，破晓才支支吾吾道：“星辰姐……死了”

“这个我知道。”

“你不觉得难过吗？”破晓的表情十分惊讶，眼神中甚至有点愤怒。

“我当然难过，可难过有用吗？你再难过不还是个废物？”

破晓沉默了。

“你只是个会找借口的垃圾罢了，没保护好星辰，就假装难过认错；没保护好家人，就励志当恶魔猎手？结果什么都做不成？什么都拯救不了？到头来你能做些什么？”

“以可笑的东西为理想，就我而言，那不过是梦而已，是你一个逃避现实的避难所罢了。这个梦，对我们都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