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虽已不再年少,且还身患痨症,但盛装下的她在郎君的眼中依旧花颜月貌,堪比国色。
也已知天命的沈念恩脸上虽写满了沧桑,可在新娘看来依旧是斯文儒雅,倜傥风流。
凌天想来这大半生也就只有在面对他时自己才会脸红心跳。
晚风入户,摇曳了红烛,终于结为连理的二人坐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此时,自然而然聊到了码头初遇之景的凌天双眸含情地嬉笑道:“我就知道那时你就喜欢我了...”
年过半百的沈念恩自是毫不隐晦地点头说:“那是当然,虽然那时谁见了你都会喜欢,但我觉得我与他们还是略有不同...”
凌天眨了眨眼后倩笑着追问说:“有何不同?难道只有你是一见钟情,别人都是见色起意?”
俏皮之态还似当年那个十七岁的少女。
可沈念恩却出人意料地坦言说:“哈哈,非也,非也,男人都是好色之物,我自然也不例外,如果说真有不同,那我想便是...”
半仰着头思虑片刻后,他说道:“我虽爱你的貌,但却更爱你的心...”
接着,他又继续回忆说:“先是我舅舅离世,再到后来的码头袭击案,你不仅不嫌弃我身份卑贱,而且还愿意教我学英语...”
“所以在我看来,你不只貌美,且更心慈,面对这么一个宅心仁厚,聪颖绝伦的姑娘,我心里的那扇门一经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的确,凌天年少时,裙下之臣者众,可他们迷恋的多半是她如花的容颜,而唯有一人,爱她的花容月貌,但却更爱她虔诚的灵魂。
那个人自然就是沈念恩。
凌天闻后,嫣然百媚中,眼眶里亦禁不住泛起了微微泪光。
没错,自己此生没有爱错人,
而寻觅半生要找的也是这个人。
这一刻,她的内心无比欣慰和畅然。
不多时,凌天的情绪忽地高涨,想要来点玄妙的她反客为主地娇俏道:“鸿勋,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