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零年三月,我和袁扬辉准备去咸宁初中报考。
我俩约定:我在家等他,第二天清晨,一同乘火车去咸宁县城。没想到,第二天天大亮,他才赶来。我们急忙跑到车站,火车已开走了,顿时,绝望了。
我们犹豫了片刻:如果回头走汀泗“桥”经红花院去铁路,时间更是来不及了。只得作出了一个冒着生命危险的决定:从铁路桥上走过去!
火车站到铁路桥不过二百来米。我们小跑步来到桥头。
我们“硬着头皮”,一脚踏上铁路桥。
脚底下的河水哗哗啦啦,人在桥上,似乎在高空走“平衡木”;还有,怕得要命的是,来往的列车。
我们幸运地过桥了。接着,顺铁路向三十里外的县城跑去。
咸宁县立初级中学,位处咸宁火车站旁。当我们跑到时,校园内一片寂静,我们知道迟到了。
我们急急忙忙找到了考场。
一位头戴鸭嘴帽,鼻梁上架着一付近视眼镜的,个子不高的男子,正站在讲台前监考。
我和袁扬辉站在教室门前,向他诉说了事情的经过。他先是不理睬,约过了两分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说:“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听他的口音是个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