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裕冷冷的答道:“不劳你操心了!”说完站起身想走。
白桃子伸出手拉了施裕一把,施裕身子一顿,立马甩开。
白桃子锲而不舍,跑过来用身子挡着他的道。施裕眸中厉色乍现,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来:“说,你想做什么?”
白桃子不知向哪里借来的胆子,见施裕目光凌厉,竟还不知死活的靠上去,故作娇柔的笑道:“妹夫,你怎的对姐姐如此凶,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对你做什么,倒是妹夫你,若想对姐姐做些什么,姐姐也是……也是欢喜的!”
施裕十三岁来到杏女山,守着大山过了十年,第一次动情是洞房花烛夜里躺在他炕上娇媚无限的小娘子白小菊。他以为生在山脚下的女人虽大字不识一个,却也懂得妇道为何意,可眼前这等女子,虽与白小菊是一母所生,却直叫他从心里鄙视,憎恶!
施裕压下怒火,不阴不阳的说道:“我一个偌大的汉子能对你做些什么?”
白桃子脸颊泛红,以为这妹夫是越说越上道了,“妹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边说边往施裕果着肩膀的身上蹭,“人家都依你啊……”
施裕忍无可忍,大手一甩,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白桃子娇羞的点了点头,动了动身子顺势往施裕的胸口贴去,“恩,人家依你了,坏人!”
白桃子话音未落,只听“碰”的一声,那粘人的身子便腾空飞了出去,呈抛物状落在了溪水里,惨状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
“啊!救命啊,救命!”白桃子忍着疼痛拍打着溪水,“救命,救救我!”
施裕根本不予理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心底是有数的,绝不致命,再说那溪水浅得很,连她的膝盖都不到,何来救命!
“救救我,我的孩子!”白桃子在身后凄厉的叫着,无人应答。
施裕的身子刚迈过村头的几颗大树,听到身后的叫喊声愈来愈急,愈来愈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心头一紧,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虽然他恨极了此等女人,但若说要生生的夺她性命,他还是略有不忍的。
他转身回奔,远远的就瞧见溪水里冒出一片红色,他呼吸略有局促,吼道:“出什么事儿了?”
白桃子下腹剧痛,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的求救道:“救救我的孩子,孩子!”
施裕心头一震,伸出双手,利落的将白桃子拖抱了起来,施展功夫向家中奔去。
施家院子里
白小菊正在屋里给相公收拾包袱,她这两日得空给陆雨泽做了几身换洗的衣物,打算用过早饭,便让他给那孩子一并捎去,想起那倔强有趣的孩子,嘴角不禁扯出一丝微笑。
只听院子里的栅栏“咣”的一声被踹开,她正在打结的手因受惊抖了一下,猛抬头,发现相公抱着一个下身染满鲜血的女子出现在自己跟前,慌忙站起身,紧张的叫道:“相公!”
施裕来不及解释,将女子平放在白小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炕上,沉声道:“菊儿,照顾好她,我去叫周代夫!”
白小菊手足无措,未待她点头,施裕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清晨的日光中。
她几步走到炕前,想为这女子盖上被子,一个余光瞄过去,发现浑身是血躺在自家炕上的人竟是她最为痛恨的三姐,她死死的盯着她血色染红的□□。倏地,一道响雷劈中她的脑门,她顿时明白了此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菊儿,出了何事?”施老爹心忧的在门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