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菊笑道:“好着呢!你呢?这铺子里的生意如何?”
“我还好,就是妹妹和雨泽俩人天天抬杠,吵得我心烦,不过也好,我不在家,总算也有个人能帮忙看着。至于这生意,你瞧,街对面新开了一家绣庄,好多老客户都到他们店里买成套的衣服,即使没有合适的,挑了布匹可以当面量身定做,布匹、衣料合在一起,那可是两份利润啊。眼看着客人越来越凋零,东家每日茶饭不思,为这事急得都生病了!”
白小菊抬着眼往街对面望去,果然是一家新开的绣庄,之前从未见着过。“乔记绣庄”几个鎏金大字映得门前褶褶生辉,来往的客人更是源源不断。一个婀娜多姿的小女子恰好掀起门帘,笑着欢送几位手握包袱的客人,眉眼之间有些许妩媚。白小菊待要收回眼睑,不成想那女子正幽幽的朝这厢望来,白小菊迎着目光看去,四目相接,白小菊明显的从她的严重看到了不以为意和挑衅。
《晋江独发,请勿转载!》白小菊绝不是一个好事的人,甚至说有些惹上身的事能躲着绝不会迎刃而上。可绣庄这名女子的猖狂野心让她烦不胜烦,随口问道:“慕嘉,你知道这女子的来历吗?”
慕嘉摇了摇头:“不尚清楚,只听说是刚从外乡来的,家中有些银子。”
白小菊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我一直都在想,你东家为何不自己卖成衣呢,是绣娘不好请吗?”
沈慕嘉道:“原来东家也想过,绣娘倒是好请,只是镇子上大多绣娘做出的衣物都是一成不变的,大户人家的老爷小姐都有自己的绣娘,我们做来根本挣不上几个铜板,所以东家就歇了这门心思。”
白小菊灵活的脑瓜子又开始乱转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身旁不曾言语的相公,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施裕明白这小娘子怕是又有了什么稀奇的想法,当下给她一个“随她去”的眼神。
白小菊征得相公的同意,转过身,问道:“慕嘉,你家东家可在后院?”
慕嘉不解姐姐为何突然要找东家,犹豫的说道:“在啊,大夫刚给他瞧过,说是忧心过度,需要调理。”
白小菊信心十足的笑道:“你去请他出来,就说有人能帮他解眼前之忧!”
沈慕嘉讶异不已,乍一听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小菊敲了敲这半大孩子的脑袋,假装叱道:“不相信姐姐,是不是?”
沈慕嘉高兴的差点昏了头,跳跃着跑进后院将卧在炕上的掌柜拉出来,“你这孩子,是中什么邪了?不知老头儿我身有病疾吗?”
白小菊见东家被慕嘉从后院无理的拖了出来,忍住了笑意,“东家,我就是来给您解这病疾的。”
东家精神一震,“如何说?”
“可有笔墨?”白小菊不答反问,施裕在旁也略有不解。
沈慕嘉从柜台处取来纸笔。白小菊思索了一下,这个时代的着装与汉朝有些相似,民风大同宋朝。她基于高中时美术的功底,一笔一划细细的描摹出两套服装样式男女各异。东家拿起纸张,忍不住赞叹道:“好形态啊,穿上如此样式的衣物,可当是男的气宇轩昂,女的风姿卓越。”
施裕对自家小娘子的才学频发已到了不以为奇的地步,仿佛她做出什么事都是意料之中。沈慕嘉惊叹,从第一次见到这漂亮姐姐就知她定是不俗女子,果然,之后他所见到的每件事都是出其不意,令人信服。
东家拿着薄薄的两张纸,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闪在眼前。他吞了吞口水道:“小娘子可否能将这两张图纸卖与我?”
白小菊笑了笑,语气和缓的说道:“东家,您可是要拿这两张图纸请绣娘裁衣?然后挂于铺子里贩卖?”
“不瞒小娘子,我正有此意。”店东家心事被猜中,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道。
“若是如此,两张图纸做出的衣物又有何用,再说,这衣物样式都是要不断变化的。”白小菊诱导着。
店东家细想,这小娘子讲的确实在理,随即做了个揖,诚恳的求道:“小娘子如长期为本铺子制图,老朽我愿意花高价钱请之。”
白小菊忙扶起老人,眼神明亮,“东家,小女子无事做个图倒也没什么,只是家中也有个不挣钱的营生在忙,怕是没有闲暇的时候啊?”
店东家会意,求助于旁边高大的男人,施裕假装未看到,盯着一匹碎花布瞧个没完。他回过神只好又与白小菊交谈。“我愿一幅图纸出上两百吊钱,小娘子意下如何?”
白小菊一听,心底乐开了花,眼看着就要点头答应了,只听得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我实属不愿娘子太过劳累,若是东家真有诚意,不如算它三分股入行,亏盈自认,如何?”
施裕一语惊人,连白小菊都被镇住了,她本来盘算着,一张图200吊,一个月出10张图那就能轻轻松松的得二两银子了,何况,还不止十张。哪曾想这自家男人比她还黑,直接问人要三成股,这可是人家一手经营数年的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