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裕还是不放松的盯着小娘子的脸, 恩,具体一点应该是眼睛。她的眸乌黑一片, 可某个地方却还是能发散出闪闪的亮光,有神而灵动。
他轻轻的推开她一点距离, 开始上下打量她的娘子。白小菊一动不动的随她审视,她心里真想笑,那是种不言而喻的甜蜜。
他盯着她,缓缓皱起了眉头,眉毛都蹙成一团了,不到片刻,他又开心的舒展起来。他再次伸出手, 紧紧的抱着白小菊, 密不透风,像是要将人柔到心里。
白小菊感觉浑身都被一副硬邦邦的肩膀圈着,可她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抗,这也随他去吧。因为这么个紧紧相拥的画面, 自己在梦里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她舍不得被松开, 怕一切真的是场梦,待梦醒了,会独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山。
施裕将自己的身子放低,虽然自己的小娘子五年里已经长高了一头,现在都可以抵在他的肩上了。可他还是得屈着身,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女人的颈窝儿。他深吸一口气, 这是独属于他的女人的味道。阔别五年,他终于又闻到了。不是在梦里,不是在重伤昏迷,是实实在在的在他怀里。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在她的肩上吐着温暖的气丝,白小菊感觉痒痒的,可是还是认真的听着。“有你真好,我真是担心的要死,我以为你会误解,会发脾气。我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比我的千军万马被敌军围住还更叫人恐慌,焦急!为什么你会如此镇定?只是因为我没失心,没失身吗?菊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当年走出走出家门之后,我就后悔了!也许你会笑我儿女情长,可经过这么多年,你的影子在我脑子里只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迷人。菊儿,你长大了!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白小菊抱着自家夫君的脖子,咯咯笑了起来。施裕第一次说这样的情话,他以为是小娘子在笑话他,脸上闪出一丝红晕。抬起脸继续说道:“你就笑话我吧!可我还是想问,你心里真的不生气?”
白小菊摇了摇头,又是咯咯直笑。
“你还笑,方才你在外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你越是冷静,我越是害怕,我猜不透你的心思,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往歪处想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聚,我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你的心。”施裕想起方才的事情,仍有些余惊未平。
“那你要我怎样,像这样笑着对你说,‘相公,休我,娶她!我支持你!’我可是做不到啊!我虽没生气,但是摆一摆脸色的资格还是有的。你若娶了二房,我也还是大房啊,权利一点儿没减,我怕什么,夜里还有个身体强健的女人分摊你的雄风。我省力又省心,我……”
白小菊话还没有说完,嘴唇便被人堵上了,这是她渴望已久的一个吻,没想到来的这样突然,这样猛烈。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不,应该说是□□的糙,贴上白小菊柔软的朱唇,像是要磨出一把火。她爱死了这种不温柔,可是这该死的男人能不能先让她喘口气,一会儿真要窒息了,还怎么品尝他的甜美。
许久许久,白小菊觉得自己真的是跑了一场拉松那么久,施裕终于是松了口,看着红肿的唇瓣,总算露出了一副满意加一丝怜惜的表情。
“你还真是不会口软啊,想一口气闷死我,转身娶二房啊?”白小菊真的很纠结,男人的唇摩擦她的时候吧,她觉得人家吻得太深,松开了吧,又觉得意犹未尽。
“你再敢提一提二房,我就还吻你,吻到你服软喊救命为止!”施裕咬着牙一脸怒气,作势还要再吻。
“走了五年,学会耍无赖了?”白小菊撅着嘴巴,白了他一眼。
“是啊,走了五年,你口才可是见长了,听你的语气,还真想让我娶了外面的那个女人,好去分一分你的专用物?”施裕慢慢平息了火气,改为口攻。
“你敢娶一个试试,你要娶了,我就,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我饭也不吃,专坐在你家墙头儿骂没心没肺,薄情寡义。我让凌北城的所有人都来看你这个大将军的笑话。”白小菊赌气道。
“哈哈哈,好啦,你不用使这种法子,只要像方才那样摆一摆脸色,为夫就跪地求饶了,只是,你说想让别人来分享一下我的夜里的雄风,是真是假,为夫有些弄不明白了!”施裕被小娘子的表情逗的转了脸色,突然萌生打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