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弋盯着秃头李，寻思着，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明明那些题，他都是会的，现在却要故意做得一塌糊涂，这有什么意义吗？

“是。”苏弋笃定地点了点头，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也是最合适的解释。

比起作弊，这个理由要好听合理得多。

不要让自己难堪，也不要让别人难堪，秃头李是他们班的班主任，苏弋这匹黑马突然杀到了年级前三，肯定会引起其他老师的注意。

秃头李暗暗松了口气，似乎是在庆幸苏弋没有抵死不承认：“拿这些题你是真的都会做了，还是只是背了个答案？”

“会了。前段时间自己看着解析，演算了一……几遍，大致的题型和思路都弄懂了。”

连这种事情都要撒谎，苏弋觉得现在的他，才是在抢占了别人身份的他，竭力地伪装着自己，就像一个小偷一样。

明明他就是苏弋，不是吗？

“你私下这么认真是好事，但是这次考试，对其他同学不太公平，毕竟你早就做过，是知道答案的，知道吗？”

秃头李的意思，苏弋当然明白，说是校内禁止成绩排名比较的，但是怎么可能不比较，每个老师都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学生是佼佼者，苏弋这么突然出头，肯定会引起其他老师的注意。

他自己做的也好，作弊的也罢，总之从年级末尾，突然窜到年级第一，这种事情，给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

“我知道的，这次校内排名，我申请把我除名。”

说不上是成绩攀比，只是成绩有了高低，有了比较，才有了竞争的动力，排名是必不可免的，而暗地里，其实学生的成绩好坏，也关乎到了本校老师的奖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