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怪我当电灯泡?那好,等下个月他来了,我就把房子让给你们,给你们发展的机会。”唐糖怪笑着说。
林巧巧一把过唐糖的胳膊在她脑袋上敲了几下:“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和他是很纯洁的,你想哪里去了?”
“小妮子下手真狠,看我不敲回来。”唐糖抬手在林巧巧的头上回敲一记。两个人就这样在商场里面闹了起来。
笑闹间,林巧巧忽然停住动作,指着不远处对唐糖说:“你看那边,那不是苏言吗?”
唐糖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是苏言,一身银白色西装,一如既往的儒雅斯文,站在一个服装店门口的玻璃门框边,略微抬手朝着里面比着手势,应该是在和里面的人对话。
唐糖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苏言,感觉有些疏远,有些陌生,她认识的苏言永远都是住在破巷子里面的穷小子,十八九岁,穿洗得褪色的汗衫和街头几块钱一双的凉拖。她认识的苏言,不会来逛这样的大商场,更不会如此风度无边的站立着,挥洒间一掷千金。
林巧巧在唐糖的后背使劲拍了一下,不悦地说:“还在看,眼睛都看直了,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再回过去找那个苏言,我不准你背叛寒少。”
唐糖扭头看着林巧巧:“寒少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维护他?”再说他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林巧巧晃着手中装着衣服的包装袋说:“你可看清楚了,我们现在花的所有的钱,都是寒少给的。你吃着他的,用着他,你怎么好意思想别的男人?”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他了好不好。”唐糖想岔开话题,阎寒死去的事情,一直都处于保密状态,林巧巧并不知道阎寒已经死了,她的印象中阎寒这样的大人物和小老百姓不在一个层次,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是正常现象。
林巧巧不满的说:“为什么每次提起寒少你都不乐意呢,从前心理没有康复,不让我说就算了,现在你全都康复了,我一定要把话说出来,你所享受到的所有金钱和物质,都是寒少给的,就连我,也沾了你的光得了不少好处,就连方泽,也是寒少花重金请来的”
“林巧巧!你不要说了!”唐糖跑到商场中等候区域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抱着脑袋,撕扯着头发。
虽然唐糖的心理恢复健康,可是阎寒是她的软肋,碰触不得。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许可以克服这个软肋,可是现如今,还不能够,现在对唐糖来说,还是不能提起阎寒的种种,每提一次,都相当于在她心上刚刚结了血痂的伤口上,扣下一块血痂来,伤口重新出现,鲜血直流。
“对不起,小糖,我以为你已经全好了。”林巧巧在唐糖的身边坐了下来。
唐糖抬起头来,刚要和林巧巧说话,却看到苏言朝这边走来。刚才唐糖和林巧巧的动静已经引起了苏言的注意,他看到了唐糖,紧接着朝唐糖这边走了。与此同时,苏言身后跟着的李苗也跟着苏言的脚步朝这边走来。
李苗看到唐糖以后,有些害怕,怯怯的朝苏言身后躲去。苏言回过头去,轻声对李苗说:“没事,不怕。你先选衣服,我等下去付款。”言语间满是关切和呵护。李苗摇头说:“不要,我就要跟着你。”
苏言将李苗在一个座位上安置好,然后对唐糖说:“小糖,好久没见了,你过得好吗?”
唐糖回答说:“还好,你呢?工作还顺利吗?李苗她没事吧?”
苏言看了一眼一边安静的坐着的李苗,然后对唐糖说:“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她受的打击比较大,住了一个多月的院,现在好多了。就是晚上的时候,不敢一个人,不然会做噩梦。”
唐糖微微笑着,别开眼睛看着别处,李苗出事的那天,当天晚上阎寒中毒,送到医院,确诊死亡。那夜以后,唐糖的精神几近崩溃,在她站在最脆弱的边境线上的时候,苏言在照顾李苗。包括上一次,唐糖心灰意懒割脉自杀的时候,苏言也不在,也许他在照顾他妈妈,也许他在和李苗一起谈恋爱。
不管怎样,唐糖已然看清楚了一个事实,她和苏言已经陌路了。眼前的关系,不过就是一个见面问好的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