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寒带着唐糖在床上躺下来,对她说:“我可是这个国家里面的数一数二的巨头,怎么可能没地方住?你信不信只要我勾勾手指,什么都会出现。”
“没看出来啊,你还真会自夸,既然你这么能耐,有本事就别受伤啊。”唐糖一面说着一面在阎寒受伤的胳膊上拍了一下,阎寒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还没长结实,你轻点。”说完后褪下外套和裤子,胳膊上和腿上绷带缠着的伤口似乎是开裂了,白色的绷带晕染出点点红痕来。
唐糖顿时收起开玩笑的态度,抚摸着绷带缠着的伤口关切的问:“疼不疼?”
“能不疼吗?”阎寒淡淡的回答着,“不过这点伤在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唐糖不由自责起来,要不是自己笨手笨脚的添乱子,他那天晚上一定可以顺利脱身的。可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这怪过自己。
这时门外保姆小叶轻轻地敲门问:“寒少爷,李医师来了。”
唐糖忙从床上起身,将床单理好又帮阎寒把被子盖好,然后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客气地对李医师说:“李医师,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李医师立刻躬身说:“太太,你这说的什么话,照料好寒少的身体是我最本职的工作。”
唐糖没再说话,来到床边,扯住阎寒的胳膊和腿来,好让李医师护理伤口。可是阎寒一副很漫不经心的样子,闲着的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他新更换的手机。反观李医师却一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异常认真的样子。他还是那个目空一切的邪少,不过是对她的态度变好了许多。
伤口重新换了药,剔除腐肉,重新包扎完毕,李医师收拾了药箱对阎寒说:“寒少,伤口愈合得不错,只要再静躺半个月,就没什么大碍了。”
阎寒淡淡的点头,眼睛看着手机屏幕,抬也没有抬一下。李医师提着药箱对着阎寒微微躬了下身,然后转身离开房间。门口守着的保姆小叶送了李医师下楼去了。
房间里面安静下来的时候,阎寒抛开手里的手机对唐糖说:“那些个人不用对他们这么客气,不过都是我花钱养着的工具。你是我的老婆是这个家里面的太太,有属于你自己的身份了。也许在你的眼里,这些身份并没有什么,可是现在这个城市这个国度里面的人,就吃这一套。身份和脸面比命都金贵。有时候那些人为什么要为我卖命,不过只是为了脸面和虚荣罢了”
唐糖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我会尽快找到自己的位置的。”
“这就对了,乖乖听话不就什么都好了?宝贝儿,去把窗子关上,这风吹得有些凉。”阎寒拧了一下唐糖的脸蛋。
唐糖拍开他的手,走到窗子边,合上窗子。又是一年秋天来了。唐糖忍不住朝楼下的花园里看去,突然看到黎君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另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朝御苑龙庭的大门走去。唐糖重新打开窗子,微微欠身出去,这才认出黎君拉着的孩子不是小新是谁。
看到了小新,唐糖想也没想的跑出房间,跑到花园里,恰巧黎君拉着小新正准备上车。唐糖一面大声喊着小新的名字,一面向着车子跑去。小新听到唐糖的声音,回过头来,大声喊着:“妈妈,我要妈妈”
黎君将小新抱进车里,关上车门。唐糖此刻已经跑到车旁,她看到小新就在车里坐着,她拼命地拍打着车窗,拉着车门,可是车窗和车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唐糖看着里面的孩子忍不住想哭,小新又长高了,穿着类似西装的贵族学校的学生制服,他已经上小学了,她拍打着车窗哭喊道:“小新,妈妈想你了,妈妈好想你,小新,我的孩子”
黎君这边已经被唐糖闹腾的心烦透了,她之所以会被儿子赶出来,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黎君拍拍司机的座椅靠背:“愣着做什么,开车啊!”
司机踩了油门,车子快速机动,开了出去。唐糖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看着汽车扬长而去的影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原来有儿子却不能守着他,是这样的难受,这是否就是报应?黎君因为唐糖的缘故不能和自己的儿子和睦相处,而唐糖也无法和自己的儿子一起生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身为女人,谁又比谁好得了多少。
身后,保姆小叶走了过来,扶起唐糖,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太太,小少爷很听话,夫人对他可好了,衣食起居全都亲自照料,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