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闹,我说的是认真的,阎寒,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真的没办法再相信你了。这通电话就当做是告别了。你保重。”
阎寒不由皱起眉头,将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唐糖,你就算要和我离婚也该给我一个理由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地说?你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不用操心孩子,我们都离婚了,这个孩子自然没必要留下了,我现在就去医院拿掉他。你想要原因?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来问我?我累了,和你纠缠了这么久,真的好累,我求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让我过我自己的生活吧,再见!”
阎寒听到电话里面说了这一通话后利落的中断,气愤无比,右手握拳重重的击在会议室门边的墙上,机密会议室的建筑格外结实缜密,一拳下去,墙壁丝毫未动而阎寒的手背却绽放出点点嫣红的鲜血。那个笨女人居然敢和他说离婚?还要拿掉孩子?谁给她的胆子?是不是前些日子对她太好了?女人果然是不能宠的!
阎氏财团总部办公区的机密会议室的门打开,阎寒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甚是吓人,周身的温度几乎快要零下几十度了,他所经过的地方,职员们无不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让路。这些天来,阎氏财团太子爷的威名在财团内部无人不知。这是一个比阎老爷子还要厉害的人物。
阎寒抛开手头所有的公务,火速离开了财团总部大楼。打电话让阿肖派飞机过来,他要立刻回去将那个笨女人捉回来就地正法了,看她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唐糖打了电话给阎寒,说了要离婚的打算后,憋屈在心头的委屈终于发泄出来了,应该开心才对的,可是为什么竟然会这么难过呢。
拖着箱子离开御苑龙庭,没有喝小叶打招呼,也没有再看一眼这个花园,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拖着简单的行李箱离开。眼睛里面模糊了,眼泪滑落,可是很快的视线再一次模糊。心里好难受,放在几年前,这样的伤痛并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她已经二十六岁了,渐渐老去,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出了御苑龙庭,走了段距离,打了车,朝她几个月前买下的爸妈曾经住着的那套房子驶去,还好,这个时候可以有一个那样的去处可以供她疗伤。
重新回到那套房子里,唐糖感觉好累,人生仿佛就是一段单循环,而她经历了新的起落后终于再一次回到了原点。人活着就是行走在荆棘林中,不管往哪个方向走,不管如何走,都会被荆棘划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要想不受伤,除非原地不动,哪里也不去。
自己一个人住,没有没有保姆,也没有私人医生,一下子从贵族生活跌落到平民生活,这些都没什么,唐糖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可是一个个空洞的夜晚该怎么去熬呢?毕竟爱过他,一时半会还无法将他从生活中剔除。唐糖想着,也许过些日子就好了。
阎寒在接到唐糖的电话后就立即坐着私人飞机从京都赶回了福元市,最先做的事就是让人彻查各个福元市的医院,他真的怕他的笨女人真的要弄掉他的孩子。其实当时唐糖这么说完全是说的气话,孩子都在她的身体里长了三个月了,她也不忍心不要他啊。
晚上,天黑下来的时候,阿肖来到御苑龙庭给阎寒汇报说:“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查过了,没有找到太太。也许,她并没有去医院。要不要去其他的地方找找看?”
阎寒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他就不信就一天的时间里,她就能丢了。他要找她回来,还不是翻翻手掌那么简单,可是他就是生气,她凭什么这么的耍他,他都快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了,他从来都会去哄人,为了她,他学会了哄人,许多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去做,可是为了她,他全都做了。到头来,她竟然说他在骗她。
想到这里,阎寒对阿肖说:“找什么,不用找了,让她走吧,这样的女人,就是一只养不家的野猫,不管对她多好她不高兴了就伸手挠你一爪子,心狠着呢。”
阿肖听罢点头说:“那好,既然不用找了,寒少,那我先回去了。”
阎寒握紧拳头,在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捶了一下:“等等,还是找找看吧,找到她在哪里了打电话给我。”虽然快要被她气坏了,可是他没办法不去关心她,一个女人,怀有身孕,独自出门,始终不能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