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听起来不错,你们是否有成功的把握?”唐糖说出自己心中担心的事情。
李医师微微摇头:“太太,我就跟你实话说了吧,这次寒少被注射的毒品是最新研制的,从前没有任何的案例可供参考,现在看来,只能这么做了,万一等毒品过了潜伏期真的发作起来,那就什么方法都没用了现在,只能等待奇迹了。”
唐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明白为何命运总是这么的爱作弄人。
她不敢去想,想假如没有奇迹,阎寒接下来的人生将会怎样。此刻她终于明白了,阿肖接她来医院的时候为何表情会那么的凝重,也许他已经知晓了这一切。就像阿肖上次说的那样,阎寒他是个英雄,他不该这样啊,他应该驰骋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各项大项目尘埃落定,他应该是坐在金字塔最顶端的天神,他不该躺在医院里,更不应该因为那一针毒品拿性命去与天做赌啊。
也许是觉察出唐糖情绪的低落,李医师开口宽慰她说:“太太不用担心,目前看来,寒少的意志力非常的顽强,只要他能挺过去,以后就不会再为那一针毒品而吃苦了。就像是从前的天花一样,挺过去了就一辈子不会害怕它了。”
“可是他要是挺不过去呢?”唐糖不想用那些乐观的言论来麻痹自己,她要了解的是事情的本质。
李医师叹了口气说:“太太,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用,寒少他正在同病毒做抗争,不管挺不挺得过去,他都得挺过去。我认识寒少这么久,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怯懦的人。”
唐糖抬手打断李医师的话,对他说:“算了,不说了,你带我去看看他吧。”是的,不管他挺不挺得过去,她都要去陪着他。一路风雨走到这个地步,对于生命,她早已看透,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假如他挺不过去,她就生死相随。
一个病房的房门被打开,唐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那个被牢牢的束缚在病床上的人是阎寒吗?手脚皆用铁链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块毛巾,床上的男人就这样被牢牢缚住,同时脸色苍白,表情扭曲,不停的挣扎呻吟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墨色的短发已经不知道被汗水打湿第几次了他很痛苦,脚踝上因为不断挣扎的缘故,已经磨破皮,血肉模糊
唐糖很是心疼,她几步来到阎寒的床前,伸手想要去抚摸了苍白的脸孔,可是阎寒蓦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是唐糖以后,冲着她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不要看,不要看我这样狼狈的样子。
唐糖转头看向李医师:“为什么要这样子把他绑起来,他已经这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绑着他?”
李医师忙回答说:“太太,你误会了,我们这样绑着他是怕他误伤了自己啊。对抗病毒的时候,不仅会痛,还会出现各种难以煎熬的感觉,甚至会出现幻觉,为了不让他自己伤了自己,只能这样绑着他啊。”
唐糖摇头说:“我不管,我要你现在把所有的链条都解开,换一张舒适的大床来,我不要他这样的痛苦。”
李医师微微叹气,他们谁也不想寒少吃这样的苦头,可是不绑着他的话,疼痛袭来,蚀骨的煎熬袭来,会让他恨不得了解自己的生命,寻常的绳索困不住寒少这样身手奇好的人的,他们是迫不得已才用链条的。
唐糖见李医师不答话,而此时的阎寒似乎正在经受一波难忍的疼痛,稍稍平复了几秒钟的身子又开始了挣扎,链条束缚着的手腕脚踝开始挣扎,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床单,唐糖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声对李医师说:“快拿钥匙来解开这些铁链啊,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李医师看了一眼痛苦挣扎着的阎寒,心一横,走出病房,拿了钥匙,一一打开阎寒身上的铁链,和他一起走进病房的护士,轻快的处理好阎寒手腕脚踝上的伤口,缠了绷带。阎寒脱离了铁链的束缚,可以自由活动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觉袭来,他忍不住用头去撞墙。
李医师看了唐糖一眼似乎在说,你看,还是绑着他比较好吧,起码比他自虐要好。
唐糖什么都不想理会,她上前一把抱住阎寒的身子,将他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他说:“我在,我在这里,我知道你难受,可是请你不要伤害自己,你要是熬不下去,你就打我咬我吧我陪着你,不管多么的难熬,我都陪着你。阎寒,我爱你,求你不要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