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取下围裙,却没有塞到他老妈的手里,而是塞到袁教授的手里,说着:“袁教授,上回你说的最拿手的是什么?要不今天露一手?”
袁教授接过围裙来说:“好,今天我就露一手。”
苏伯母看了一眼苏言说:“你这孩子,越大越不懂事了,人家袁教授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下厨的?”
“妈,人家袁教授可不是客人,上次那个主治医师还是袁教授帮你请来的呢。他是咱们家的恩人。”苏言玩笑着说。
苏伯母见袁教授真的进了厨房,连忙也跟了进去,在她的家里如何好意思让客人下厨呢。
苏言这才松了口气,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才不过二十六七岁而已,为什么忽然觉得好累呢,小的时候和妈妈相依为命,进了大学以后托生身父亲的福摇身一变成了贵公子,可是却因此错失了他最美丽的爱情,当他想努力挽留那段爱情的时候,却横生出许多的枝节。那场梦幻一般的婚礼,最终还是幻灭了。
是的,他结婚了,还即将有孩子,可是他并不幸福。一桩与爱无关的婚姻,一段清冷萧索的人生,摊开手掌,他不知道他能够拥有什么。
阎寒的身体痊愈了,李医师说经过这次的磨难,他的免疫系统的能力更加强大了,对毒素有了常人所不及的免疫能力。唐糖想着,阎寒果然和孙猴子一样的,经历了锤炼之后练就了别人所没有的能力。
离开了c市,没有立即回福元市,而是去了w市。林巧巧生了个女儿,两个多月大。唐糖好久没和林巧巧见面聊天了,事先说好了要做林巧巧的孩子的干妈的,干女儿出生了这么久都没去看一眼,这个干妈做得也太不及格了。
五月初的w市,天朗气清,不少人换上了短袖衬衣,爱美的女孩子早早的穿上了裙子。唐糖和阎寒一起走出机场,有穿戴整齐利落的助手开车来接阎寒。车子穿过闹市一直来到偏靠郊区的独栋别墅。打开花园别墅的大门,房间里面所有的摆设都没动。
也许是知道阎寒要过来,事先已经有人将整栋别墅打扫了一遍。窗明几净,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馨香。独栋别墅门前的花园里面,各色花草很是茂盛。五月,春夏之交,这是一个生机盎然的季节。
唐糖的心情在来到这座别墅里面的时候变得格外的好。尝过凌乱不安,尝过煎熬折磨,亦尝过生不如死的滋味,这一刻心中淡淡的喜悦显得如此的珍贵。生活就是一杯咖啡,有苦有甜,不知道是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也不知道苦和甜哪一个更多一些,苦和甜就这样相互渗透,交错负责,品尝起来如此的厚重深沉,催人泪下。
阎寒在客厅里面慵懒的坐了下来,打电话给阿肖告诉他回去福元市的大致日期,生意场上的一些事情,他甩手有些日子了,他打电话给刘政阳他们,了解手上的生意的最新近况。
唐糖也懒懒的歪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的男人慵懒的讲着电话。这一刻真的是放松,房间里面洋溢着温馨lang漫的情愫,窗子外面是异常晴朗的天气。她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褪去了初见时的傲慢张扬,多了几分深邃和从容。这几年来,泡在苦水中浮浮沉沉的何止她一人,他这一路也走得很是不易吧。
阎寒讲完电话,微微一笑看着唐糖,拉着她的手说:“宝贝儿,这样看着小爷多不解馋啊,要不我们去爱爱?”
唐糖甩开阎寒的手,从沙发上起身,对他说:“说好了去看我的干女儿的,这都中午了,快点走了。”
阎寒亦站起身搂着唐糖的腰说:“宝贝儿,干女儿就在那里也不会跑,我们明天再去看她也可以啊。小爷现在就想要你嘛。”
唐糖身上忍不住冒出鸡皮疙瘩,有谁见过冷酷霸道的大男人撒娇的?她掰开阎寒搂在她腰上的手说:“不行,我都和巧巧说好了,今天会去她家的。她都发好几条短信来催了。愣着做什么,快着点啊。”
阎寒不死心的说:“那好,听你的,不过几天晚上你得听我的,好好补偿我白天的损失”
唐糖知道这个男人脸皮厚起来让人无奈,于是不再和他说话,先一步上楼洗澡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