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跃跃欲试的跃跃欲试硬生生地被沈青瓷拦了下来,赢了就是欺负病人,输了更加丢脸!
楚沐泽看了看沈青瓷长裙遮掩下的腿,连腿都没有处理吧,他再一次重复:“手!”
沈青瓷抖了抖,好恐怖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沐泽想要斩了她的手。她也再一次重复:“我自己可以处理!”
楚沐泽将镊子和消毒水扔给沈青瓷,一副你尽管处理的样子。
沈青瓷伸手接住,继续瞪着楚沐泽:“你,到底来干嘛?”
“安安让我来看看你。”楚沐泽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柳安安醒来就低着头一个劲地道歉,说什么不应该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就喝酒,然后又火急火燎地关心沈青瓷,然后……楚沐泽就知道,昨天错怪了沈青瓷。
沈青瓷想到了柳安安,心中的疙瘩似乎平复了,又似乎更大了,她低头打量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看完了,请你出门直行。”
楚沐泽看着沈青瓷倔强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听柳安安说,似乎哭得很伤心,似乎要天崩地裂一样。
只是,在楚沐泽看来,除了眼睛的红肿,这个女人没有一丝狼狈。
“你这个女人,真是蠢死了。”楚沐泽伸*过沈青瓷手里的东西,强行拉过她的手,拿出镊子和针帮她把嵌入手里的沙子取出来。
看到针。
沈青瓷下意识就忘了挣扎,将脸转到一边去。
痛!
但是,也倔强的,不发出一丝声音。
楚沐泽这才意识到,昨天自己似乎太过暴躁了。温软的手掌心,却是到处都擦破了皮,心中有些懊悔:“蠢女人,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留疤丑死了!”
沈青瓷低着眉,想到了后背上的疤痕,最终讽刺一笑:“无所谓。”
楚沐泽沉默着,细致地帮沈青瓷处理好手上的伤。
沈青瓷也不说话,她不知道听该说些什么。
楚沐泽处理完手上的伤口,任由楚沐泽拉起她的长裙,露出小腿。
依旧是在沉默之中。
楚沐泽的确想问一些话,或者关心一下,但是,既然沈青瓷做出了选择,沈青瓷也没有寻求帮助,楚沐泽是不会上前的。
因为,他尝试过了,拉这个人一把。
但是,这个人,自己松开了他的手。
沈青瓷一直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着。
楚沐泽面无表情地收起多余的东西,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青瓷:“这件事,我跟你道歉。”
沈青瓷的手心一颤,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但是最终也没有抬起头,回应楚沐泽的目光。
“但,也仅仅是这件事。”楚沐泽低沉地说。
沈青瓷轻叹一声,终究抬头看向楚沐泽,终究是冷硬地抬头下了逐客令:“再见。”
楚沐泽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我会来帮你换药。”
“不用,我可以去找安安。”
“也好。”
沈青瓷看着楚沐泽一步一步的离开,似乎要走出她的世界一般。
终于,忍不住把自己蜷缩起来,长裙铺在华贵的沙发上,色调清冷。
沈青瓷最终一滴眼泪也没有掉,有的时候,哭够了,就很难再哭了。
她的人生,已经面目全非。
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沈青瓷换了一套宽松的蝙蝠上衣,紧身的褪色牛仔裤,细碎的布条长短不一的垂下来。
手上和腿上的伤痕,一点都不遮掩。
沈青瓷将自己的头发全部绑成马尾,只留下了一抹斜刘海,顺着她的脸型,一直到下颚。
看起来,干脆又利落。
沈青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蓦然想起了18岁那一年。
原来,十年过去了。
沈青瓷推开江风瑾的病房,却没有看到江玉华和许花姿。
江风瑾抬起头的时候,似乎要将眼前的女子,跟十年前的人重合在一起,十年了,沈青瓷喜欢的话,她似乎还可以背上双肩包,去当一个学生。
沈青瓷翘着二郎腿坐在陪护病床上,腿上粗暴而富有冲击力的伤痕,让江风瑾非常愤怒:“你怎么受伤了?”
沈青瓷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风轻云淡地说:“摔的。”
江风瑾当然不信,并且立刻把矛头指向许花姿:“花姿又找你麻烦,她仗着妈的疼爱,很嚣张。”
沈青瓷冷笑一声:“不是。”她不说谎,但是她的实话,江风瑾会不会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江风瑾的伤势好了许多,他撑着病床坐起来:“青瓷,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我,很陌生。”
沈青瓷微微地叹息,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风瑾,无论如何,我们很难再一起了。好聚好散吧。”
江风瑾猛地握住沈青瓷的手腕,声音也染上了疯狂的味道:“沈青瓷,我说了很多遍,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沈青瓷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最终苦涩一笑:“风瑾,婆婆认定了许花姿就是你们江家的媳妇,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江风瑾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握紧沈青瓷的手,激动地说:“青瓷,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