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两步,再走,就要靠近了,可是那个光点停留了片刻,就再也找不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馒头猛地扑了过去,想把那个光点抱在怀中。 祈求它不要再动了。 脚下颓然一空,她便摔了出去,“骨碌骨碌”的滚了老远,直到背部碰到墙壁,才停住了她的滚势。
馒头就那么的瘫在地上,一整夜的奔波,她是又累又饿。 浑身湿淋淋地,好不难受。 身体与心上都很疲倦。 她想爬起来,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 躺在地上的感觉真好,身体仿佛舒展开了一般,好舒服啊!雨地里,馒头昏昏沉沉地睡去。
好疼啊!“不要踹我!”睡梦中的馒头,感觉到有人在踢她,好大地脚力。 踢在身上生疼。 她下意识的蜷曲着身躯,想借此躲避,可是即使她脸已经挨到双膝,蜷缩地不能再小了,依旧有人在踢她。
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盆凉水泼在了脸上,馒头打了个冷噤,头脑也清醒了些。 对自己拳打脚踢的想来就是眼前这个单手拿着木盆的****。
跟娘的身躯一样。 粗布衣裙上还留有污渍,胡乱扎起的发髻上还插着朵绢花,她一张口更是像白老娘的凶悍:“这也是你躺地地方?给我滚远些,再不走,老娘放狗咬你!”
凶狠地话,逼迫馒头爬了起来。 肚子好饿啊!浑身都没有力气,头也晕的厉害,漫天都是金光闪闪的,真想坐下来歇一些,哪怕是再坐一会儿,自己都有力气离开这里。
只是,那人不给自己机会,她眼睛虽花,可是耳朵却能听得清。 那清晰地犬吠声,就在自己身旁。 她慌张的摸索着。 不顾脚下的虚浮,迅速站起来。 尽量挪动****离开这里。
混沌中,馒头只觉得京城特别的大,路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步履越来越乱,身子越来越沉,走不动了,自己真的不能再坚持下来的,停一下,就停一下,喘口气就可以了。
就在馒头觉得自己就要这么倒下地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在侧面搀扶住自己,阻止了自己将要崩溃的身子,她感激地对那人扯出个不知所以的笑容,张张嘴想感激他。
却听见那人在自己耳边道:“我看你往哪跑!”
馒头头脑顿时清醒了,她睁大了双眼,清楚地看见搀扶住自己的人冲着自己得意的笑着。 她还想挣扎两下,另一面也上来个男子,两人将她紧紧地夹在中间,任她如何都逃不了。
馒头有些绝望,自己费了****地工夫还是没有躲开。 不过,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他们究竟要做些什么。
馒头被两名男子拖到了死胡同里,在两人松开自己后,馒头惊恐的往后退,等背挨到墙壁,完全挨到,没有一丝缝隙的时候,她才停止后退。
“你……你们……”馒头发觉自己已经紧张的张不开嘴。
两名男子根本不同她说话,捏着咯咯响的双手,慢慢的朝馒头走去。 馒头下意思的抱着头蜷缩着身子。
“你们做什么呢?”
妇女的声音打断了两名男子的上前,也给了馒头机会,她奋力起身,从两名男子之间的空隙中逃了出去。 不理会身后妇女地叫喊,也不理会大街上地人是怎么看她,她尽可能的跑着。
京城地胡同很多,很多地方时相连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在逃避的时候不会被人轻易抓住。 馒头尽可能的拐弯,她知道,自己的体力比不上后面追逐自己的两人,也跑不过他们,只能随时拐弯,尽量隐藏自己的行踪。
可是无论她怎么跑,身后总觉得眼睛在瞧着她,每当她以为逃过那两名陌生男子的追赶,身后总又传来那两人的叫声。
馒头依旧不敢停。
京城的胡同是多,很多地方时相连,但是仍然有很多死胡同。 在七拐八绕之后,馒头走进了死胡同,她紧张的一步步往回退,退到最后的时候,她看见有扇门虚掩着。 她慌乱的闯了进去,里面晾满了各色衣裳及床单,她急忙躲在重重衣架之间。
馒头开始还站着,过了一会,她听见没有动静,心中立马松了口气。 歪坐在一边,用力的呼吸着,因为紧张,她的胸口被勒得生疼。 她抬起手搁在胸口,轻轻的揉着,缓缓地调息着自己的呼吸。
压抑在胸前的紧张慢慢地抚平了,馒头扑到一边的水缸前,一头扎进水中,痛快地大口喝着水。 几口凉水一喝,馒头顿时感到腹中空空。 好像到现在自己都没沾一点东西,肚子已经发出咕咕的声音,馒头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先回榕树胡同才是,不能让她们担心。 只是身子实在是太倦了些,馒头心里默念道: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