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
“啊!”
她轻轻地惊呼着,他又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 不过她很快伸出双手搂住他的颈项,轻轻地将头靠在他颈边。
李松抱着她坐在炕上,双手搂住她的腰身:“这次是这次,上次是上次。 以后估计会很多,你要学着适应。 ”
“嗯。 ”
“想要个孩子?”
“啊?”馒头双手撑离李松的胸膛,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今日骆姐姐他们也是这么问自己的,他真的知道了?
他爱极了馒头害羞的样子,轻轻的亲了她一下:“问你话呢?”
“嗯。 你没见骆姐姐生的孩子,好小好小。 只有那么一点,皮皱得跟小老头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是那么地喜欢小孩子。
她喜欢小孩子,瞧着她说起孩子时,满面的神采,他心中难以掩饰着兴奋,瞬间他心中一动。 又将她揽入怀中,有些遗憾地道:“可是现在不能。 ”
“大哥不想要孩子?”
“喜欢。 过几日我就随李大人去辽东。 若是现在有了孩子,我可瞧不见他出世了。 ”他担心的是这个,没有自己陪着她,不知道到时候她会怕成什么样。
她吃惊的坐直了身子,紧张的道:“又要走,怎么了?”他都没同自己说过,每次走的都那么紧。
“是。 朝廷要出兵援助朝鲜,指派的便是李大人,李大人命我一同前去。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宁夏地表现竟然是再次将自己跟她分离。
“要去多久?”上次是去了六个多月,这次去朝鲜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他又要去多久。
他沉吟着道:“不清楚,朝廷要求十二月份就要到辽东。 ”从这到辽东三、四千里地地,打上半年,再加上一些别的。 “估计要一年。 ”
“这么久?”才聚在一起没有几日他又要走。 她闷闷地将头埋在双膝上,难怪要给自己的婚书,还跟自己拜堂,就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不要。
“你若不想让我去我便不去就是。 ”
馒头抬起头。 认真的瞧着他:“真的可以么?”她有些不大相信,这种事怎么是他说是的,他在糊弄自己么?
“可以。 ”
李如松大人这次带三十个标中营的好手同他一起去朝鲜,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要在辽东训练如同标中营军士一样地军士。 辽东女真人越来越强大,这次日本侵朝,女真人首领努尔哈赤居然上书朝鲜国王,若是朝鲜兵力不济,女真人可以出兵相助。
他没答应。
“那好!”瞬间她变得满面神采。
“已是五品官宜人了,还这么浮躁。你还得多跟洪嫂子好好学学,趁现在多瞧瞧。 以后若是出错可是没人说的。 ”
一旦换了新地方便是这一点不好。
“我知道了。 一定好好学。 大哥,不去真的可以么?”饶是李松这么说。 她还是不放心,就算大哥再一言九鼎也顶不过朝廷的明令。
李松轻轻地点着她圆润的鼻头,亲昵地道:“可以。 ”
且不说他自己不想去,总兵大人也不放手啊!
“可是朝鲜的人参很好啊!听说如果带回来一支可以换很多钱。 ”她听先生说过高丽参,还有红参,说是比辽东的人参还好。
“是听人这么说,难不成你要我去辽东就是为了挖人参开药铺子么?”
馒头有些不乐意了,嘟着嘴道:“我听先生说起朝鲜人参还有辽东的人参,想去瞧瞧罢了。 ”
听她再三提起先生,小妹子为王玉祥缝合伤口地法子,是前所未闻,她也说是先生,他对她口中的那位先生很是有些好奇。
“先生?”
馒头打开箱子,翻出压在最低下的布包,放在炕桌上:“这是先生留给我的。 ”
不过是两本医书,只是这块铜牌却是……太医院的。
“你说这个牌子是那个先生给你的,那位先生呢?”如果说小妹子对医术地了解是那位先生教的,这牌子就配得上太医院的身份。
“是,先生死了。 ”她将自己与先生相遇的故事重说了一遍,“先生明明是勒死,连我都发现了,为什么徐大人没看出来呢?”
徐泾?
李松敲着桌面,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说凶手在掩饰什么?”他把玩着那块刻有太医院字样的铜牌,默默的想着心事。
“掩饰先生的死因,是为了什么?”这点馒头就想不明白了。
“勒死跟吊死是最容易做假,这要掩饰什么。 ”勒死同吊死的区别,一个有经验的仵作就能瞧出来。 凶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馒头突然想到在十二岁那年,发生在邻县地那件案子,那时候听文公子说也是用吊死掩饰真正地死因。 唉!若是文公子在就好了,他一定能解开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