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说!”江超媳妇急急的说道,放佛自己只要说慢一点,馒头就会让人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孤山营去,“李太太,我也是听人说地。 我嘴巴就是再贱,也不可能做那没有地事!”
“是谁?”
这可问住了江超媳妇,她也不过是听人说,这延绥镇那么大,她哪里都认识。 就是她迟疑地这一小会,她家的三小子已经哀嚎起来。
她心痛地瞧了眼被石建勋制服地儿子,很快的回了头,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馒头:“李太太,我真的不知道。 我也是在路上听的。 ”
“在哪?”
“就在平日里为人做活计的地方。 是两个大姑娘在说,我还笑她们说大闺女还好议论这些……”
平日做活计地方的两个大姑娘?馒头无力的挥了手,轻声道:“把他放了!”她不愿意再去瞧江超媳妇一眼,血肉模糊的额头,让她有股想吐的感觉。
获得自由的江家三小子不服气地瞪着石建勋,他还想扑上去再同他打一架,却被自己的母亲拖住了。
惊恐难平的江超媳妇,拖着儿子硬让儿子给馒头磕头,说要谢谢李太太活命之恩。
石建勋瞧了眼还坐在地上的骆榆芽,见她灰头土脸好不狼狈,有些心疼,他伸出手想扶她起来,却不想骆榆芽一把将他手打掉,自己站了起来,掸掸衣摆上的灰。
吃了闭门羹的石建勋,知道媳妇是在恼他,为难地抓了抓脑门。 他转而对馒头道:“嫂子!明日我便带兄弟们,把那个破地方给抄了,我就不信找不出那造谣之人。 ”
抓住搀扶自己的苏慕楠,馒头虚弱地摇摇头。 她有血晕的毛病,怀孕以后更加严重,这也是不再为人接生的原因。 不过是瞧了两眼江超媳妇的额头,她就觉得头晕,胸闷。
“回去坐会吧!你身子弱。 ”苏慕楠在馒头退后的时候就发现她的不对劲,赶忙上前搀扶着她。 孕妇不喜欢血腥的东西,肯定是那血刺激到她了。
馒头顺从地点点头:“嗯!石大哥,骆姐姐,先去家里坐坐吧!”
“大嫂,不用了,孩子还在家呢!”石建勋现在是懊恼半天,媳妇冲出家门后,他还在想怎么办。 后来有人找他,说她把武家的同那两个女人揪出来乱打一顿。 等他赶到的时候,正瞧见江家三小子制服她在地,他想着正好让她长点记性,好好管管她那张惹是生非的臭嘴,却没想到根本就不是自己媳妇传的。 他那时候就后悔了,所以对江家小子也就多使了三分力。
压根不买他账的骆榆芽,抢上几步,环过馒头的左臂,生硬地道:“我好久没同五妹子说话,今日想同她说两句话。 你自己回去就是了!”
“嫂子不舒服……”
骆榆芽抢着道:“正好我可以照顾,李大哥不在,还不要靠我们多帮衬着。 ”她不由分说扯着馒头就走,根本无视丈夫的挽留。
*
“石太太,您真厉害,打的那几家的男人都不敢上前。 可为咱们李太太出了口气!”英姿忙打了水,亲自浸了帕子,递给骆榆芽,口中满是佩服地道。
骆榆芽知道她是董明珠的贴身丫鬟,欠着身子接过帕子,擦了擦脸,气恼地道:“不打一顿,我窝在心里难受。 没撕烂她们的嘴都是收下留情。 早知道扒光她们的衣裳,让她们好好的难堪一回。 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乱嚼舌根!”
“好!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乱造谣!”董明珠拍掌附和着骆榆芽的说话,她瞧着骆榆芽打那三个女人就觉得有意思。
出了胸中闷气地骆榆芽,抓住苏慕楠的手,不安地瞧着躺在一旁的馒头:“这事说到底还是我不地道。 当初她们同我说的时候,我就该同五妹子说的。 要不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
后悔的骆榆芽不好说她为什么当初不说。 馒头忙,不在家,那都是她的借口。 其实是她嫉妒李松升的那么快。 李松现在都是五品了,她男人还是个七品。 自己男人非但没有上进心,还处处以李松马首是瞻,她想着就有些不舒服。 她当时虽告诫江超媳妇她们不要乱说,可是心里也忍不住在想,就让这事停停李松的官阶,也好给自家男人的机会。 可是现在她又觉得对不起五妹子。
只是,五妹子怎么回到家中喝了两口水就躺下了,是因为心里难受?她担心地瞧了瞧馒头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目紧紧地阖上。 她只能在心里揣测着她到底怎么了。
不明所以地骆榆芽紧张地望着跟没事人似的苏慕楠,悄悄地指了指馒头。
苏慕楠指了指馒头的小腹,神秘地笑了笑。
惊讶地骆榆芽张大了嘴巴,试着用口型问道:“有身子了?”在得到苏慕楠的认同后,她小声地道,“这下李大哥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