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将手中的帖子递了过去:“吏部尚书方大人地二夫人十九地寿诞,请咱们太太赴宴。 ”
“吏部尚书?”咀嚼着吏部尚书这四个字,梅儿只觉得今日怎么跟这个吏部尚书家那么有‘缘分’,她笑着道,“二夫人?还是个平妻不成?”
保全摆着手,脸上也是不解:“我哪里知道,人家家里的官家还在前面等着呢!好姐姐,替我传个话?”
他地话立即招来梅儿的白眼。 梅儿直戳着保全的额头,数落着:“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死?都说了老爷还在太太那。 你让人端点好点心同他说说话,让他等一下。 ”
保全哀嚎一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的姐姐。 您去跟那管家打官腔,我可跟他说不上话。 趾高气昂的,鼻子恨不得长到头顶上,对我爱理不理的。 我不去!”
结果又招来梅儿一个毛栗子:“你笨啊!你也晾着他,等老爷什么时候出来你再回禀就是了。 ”
“这……那……”
梅儿瞧着他不争气的样子就来火:“什么这那地,说不准太太还不乐意去呢!”
两个人在外面嘀嘀咕咕的。 自以为声音已经很小,却都听在李松的耳朵里。 若不是是小妹的四姐派人来送帖子,他也乐得装着听不见。
“保全,你在外面嘀咕什么?”
保全只得大声应了声,苦着脸求梅儿帮着把帘子打起来。
李松突然地一声,把窝在他怀中的馒头也吓了一跳。 她捶了他一下:“你做什么?”
手立即被李松拽在怀中,李松眉眼带着宁静后的柔情。 笑着道:“保全那小子越来越不懂规矩,我好容易见你一面。 他就拉着梅儿嘀嘀咕咕的在外面吵人。 ”
馒头连挣了两下都没从他手中离开,听着保全故意放重地脚步声,她顿时羞红了脸,轻啐道:“快放手!叫他看见了像什么?”
李松非但没放手还在馒头的面上偷了个香吻:“我出去见他就是了!好好当你地小媳妇吧!”
说着也不管馒头是怎么想的,哈哈笑着掀了帘子走到外间。
“你小子这几天没怎么练拳脚了吧?明日跟狗子他们走两圈?”
“啊?”保全惊讶地抬起头,怎么又说到拳脚上了,不过他瞬间也明白了些。 知道老爷是恼他,“噗通”跪倒在地,苦着一张脸,“小的……真的是……方家的管家也太牛皮糖了。 一定要等着太太的信儿。 老爷……”
他虽然跟着学了几天的工夫,可要跟着狗子他们几个练家子走几圈,他几天都爬不起来。
李松也不过是唬他,让他以后长点眼色,也没想拿他怎么样:“帖子拿来。 你去告诉他。 就说到时候我同太太一定去。 ”
保全哪敢再耽搁一会儿,爬起来就往外跑,却不妨门槛,直接滚了出去。
馒头听见了声,掀了帘子出来,有些埋怨地责备道:“你吓他做什么?别跌着哪里了。 什么帖子。 你就接。 ”
李松将帖子递给了她:“不怕。 他要是这点伤都受不了,干脆别给我当小厮,省得丢人现眼。 ”他几战杀场,身边地小厮若没两下子,说出去还真是丢人。
瞧了帖子,馒头不大明白。 她今天才跟吏部尚书的夫人有点小摩擦,这到时候怕是难说话。 而这个二夫人又是……她有点担心:“你去就可以了,何必带着我。 我还想去瞧瞧三姐。 ”
“你去瞧三姐在乎这一天?要我说,静儿那丫头惹着你了,索性丢她几天。 治治那丫头的气性。 ”
李松很不喜欢杨静的为人。 就算是上门送礼的,也该好好说话。 哪里会有那么冲的。 说话一点余地都没有,也不知道杨颋夫妇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馒头不乐意了;“静儿小时候挺懂事的,你别这一件事打扁人家。 ”静儿从小她就瞧着她地,三岁的她就知道帮着三姐做事情,从不捣乱。 再看看自家的那两个小霸王,真是令她头疼。
李松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同她有什么争执,他也不过是说说,不过他现在却很期待两个宝贝女儿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跟那两个孩子在一起,总能把他骨子里未为磨灭的童性激发出来。
“我只交待你一件事。 十九那天给我打扮整齐点。 ”他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李松的要求,让馒头有些惊讶,成亲十几年来,大哥从未在自己的妆扮上要求过什么。 这还是头一次叫自己打扮地整齐点。 难道平时她都是披头散发的对着他么?还是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整齐了?不过她没多说,点头算是应承了。
生活了十几年,李松知道馒头心里想什么。 他怕她真的拘束着什么,不过,她就是不妆扮,站在那些四五十岁的命妇里也是年轻的小媳妇。 小妹子要是真的妆扮起来,还真不输给旁人。
为了调开她的心思,他笑着指指自己的肚子:“饿了我快一个月了,你打算该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