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白露却冷静下来:“还有什么?你一并说来。 ”
“我想请您帮我个忙。 ”李松一撩衣摆坐在了白露的对面。 方从哲既然还是吏部尚书,那么查查这个汪道行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露笑了,她探究地看着这个妹夫:“都说你们锦衣卫本事大,你还来找我?”
李松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位妻姐,耐心地等待着她面上最后一丝笑容隐没在娇媚的面孔之后。 他用着一贯地商量口吻。 溪水绵长般地道:“毕竟四姐出手文雅些。 ”
“谁?”白露爽快地答应了.
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万历二十一年任延绥知县的汪道行!”
白露瞧了瞧递给卢广户家地,嘱咐道:“让你家男人拿着老爷地帖子到吏部去查查这个人,记着给我隐秘些!”
卢广户家的应了声转身就出去。
“另外我还想请您帮我说道说道这事。 ”小妹子说过她这个四姐是极有主见地人,最能看清对方想什么。 就她在方家能崭露头角他就知道她的心机也不少。
李松喝了口茶,压低了嗓音,但是在场地两个人却能清晰地听见他所说的:“这份折子将小妹在在家乡所有地事都调查的很清楚,就连我们在延绥的一些事都是细致入微。 只是有两点。 一是,与小妹子订亲的人是谁。 那上面没说,也没说小妹子同周家上京后到底是什么原因离开了周家。 ”
闫老三还一脸迷茫样子的看看李松又看看白露的时候,白露已经想出了点,她微笑地道:“你是说……上这本折子的人是故意隐匿,怕牵扯到周景源,继而扯出郑家。 ”
李松毫不掩饰自己赞许地声色。 果然是机敏之人,自己略微一点就透。 真是可惜。 若是个男子,这朝堂之上怕是又要多了几分色彩与喧哗。
“正是。 既然知道小妹子订亲过,可为何不出现那人的名字?如此可见,这个上折子的人不敢得罪郑家,而且也一定不是郑家或者说是周景源做了。 ”
白露笑着接到:“因为如果是郑家就不会忌讳这件事,他们可以说有人别有用心。 毕竟皇帝收到了太多攻击郑家的折子,多这一份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个上折子的人还真是因大失小,让五妹夫看出了点端倪。 她满心期待这位妹夫还有什么法子。
“二。 这人既然能查得那么的细,为何查不出小妹子在离开京城后做过什么,在哪里?”这两年多的时间在那份折子上只字未提,这难道不奇怪么?
白**点头,全身轻松地道:“既然你看得那么透彻,想必也有了法子。 说说吧!”
“有两个法子。 拉拢人证,按照最寻常的法子;再一个就是兵行险招!”
“兵行险招?”显然白露已经动了心思,她最不耐地就是循规蹈矩,若是一切都按部就班,她能走到现在地位置?就如杨颋曾今讲过的一些书本上的人物,那些名垂青史的人物大都喜欢兵行险招。
“四姐见过壁虎么?”
白露突然明白了,她指着李松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你是说断尾求生?派人把先前与小妹子订亲的人是周景源传出去,让郑家的人费心去查这个搬弄是非地人是谁。 ”
李松含笑地点点头,既然他无情也别怪自己无意。 惹上了郑家,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闫老三在一旁却是听地心惊胆颤的。 他连忙摆着手断然否决道:“不行。 绝对不行。 这要是传出去小妹子跟那个姓周的订过亲事,不就毁了小妹子么?不行。 这绝对不行。 ”
瞧着他紧张地样子,白露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正是个傻子,她挥了挥手,没好气地道:“你给我住嘴别插话。 ”心里却盘算开了,她拍着炕桌道,“既然这样,那就索性闹大一些,把小妹子沦落风尘的事情也索性抖出来。 既然是这样,让别人抖还不如咱们来开这个口。 我倒要看看,郑家怎么遮掩这个女婿。 悔婚、在世陈世美!”
对付周景源,她白露可是想了很多年了。 当看到被周景源追赶的五妹她就知道出事了,再后来知道周景源娶的是郑家的姑娘她更要报这一箭之愁。
“呵呵!”白露突然笑了起来,她这是真心地在笑,发自肺腑的在笑,“五妹夫,你还不知道吧!周景源这小子,当年可是靠着我们家走上了仕途的。 我要大家都看看他的假面假心!”
对于白露放声大笑,李松有些紧张,毕竟小妹子说过白露地身子不是很好,切忌大喜大悲。 他忙示意白露坐下:“小妹子说过你身子不要大喜大悲。 ”
白露突然流出了眼泪,捂着嘴轻轻地抽泣着:“五妹就是这样地人。 永远都对别人好。 这口气我是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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