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思绪纷乱的时候,耳畔响起这样的声音,“今天雨水多,全国好些个地方都闹水灾,”云朵循声望去,只见窗边座椅上两个翘着二郎腿歪斜着身子的中年男人正在闲聊,左边的青年左胳膊肘撑在桌上,左手握拳掳着没有胡须的下巴,右手指着窗外津津乐道的介绍着:“前段时间,这一带都被水淹了,这些都被淹了。”
今年,的确雨水充沛,新闻里总是报道这个地方发生了水灾,那个地方发生了泥石流,她的人生的走向,也和暴雨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联。
淡蓝色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微风吹拂着路旁的柳枝,小鸟在柳枝上来回蹦跶着,一切都在预示新的一天开始了。
许天洛的来电已经响过好几遍,这一刻又响了,‘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这个号码让她那张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一抹暗黑的红晕,让她那双乌黑的双眸有眼泪在打转,委屈衍生的眼泪带着几分浑浊。
接?不接?
柔嫩纤手不经意的撩了撩秀发,非但没有带走一丝烦忧,反而新增了一成。
铃音还在继续,不少乘客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云朵被逼无奈按下接听键。
“回家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如果不是刚才看到吴娜微博中说你们宿舍全都离校了,我还准备去学校去找你呢?我不是告诉你,如果你去你姐家,记得告诉我?我也想去那一带。”
责怪扑面而来,云朵越发委屈,难道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一步该怪她?
泪,潸然而下,吴娜的话不禁浮现在她的耳边......
十几小时之前,中央财经大学住宿楼内,一个身着粉红色性感睡衣留着一头亚麻色披肩长卷发的少女对着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用着炫耀的口吻说了这样一句话,“许教授夫妇在申请移民,许天洛到时候也会跟着去的。”身着性感睡衣的少女就是吴娜,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是吴娜的闺蜜。
许天洛要移民?她这个正牌女友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连她这个正牌女友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个外人又怎会如此清楚?
“云朵,是不是真的?那你怎么办?”有人开始替她着急。
她更替自己着急?一年多的情感,难道就这样化为乌有了?
‘许天洛就是感情上的骗子’,在匆匆忙忙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便一气之下带着一张火车票,踏上了通往漠北高原的列车。来这里,不是寻求传说中神秘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更不是来散心解惆怅,是因为姐姐云杉嫁到了这里。
姐姐长她三岁,今年二十一,是去年冬天被嫁到这里的。
在过去的几个月内,云朵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参加姐姐的婚礼,而今来到这里,也算是弥补当时的歉疚。再者,过去几个月来,姐姐一直要她暑期一到就去看望她,而今终于......
她对姐姐的感情有些特殊,这份特殊源于母亲的早逝。
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从那以后她就事事依赖姐姐,生活上如此,情感上亦如此。不过,她心理非常清楚自己不应该过分依赖于某一个人,她也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够分化这份依赖的男人,她以为那个人就是许天洛,没想到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