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他们不是单纯的邻居关系。
“我叫宝格勒日,”对方主动介绍起来。
云朵咧出一抹笑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我叫云朵,其实我姐姐很少跟我说这里的事情,你叫宝格勒日是吧?宝格勒日?蒙古族吧?”
“是蒙古族,不过连我也没听说过?你姐姐没向你提过我?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人们只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并不能辨别别人在想什么。既然如此,不明白别人心之所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正在此时,朦胧的天际边卷起一阵狂风,风速以两百迈的速度席卷而来,一时之间黄沙漫天。云朵在风的作用下一前一后颠簸着,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卷走亦或吹倒,宝格勒日则伸手挡住眼盼狂沙,冲她急声唤道:“快走吧,可能要下雨了,今年雨水特别多。”
云朵倒是还想再滞留一会儿,不过很显然上天不允许,她踉踉跄跄的朝着宝格勒日走近,在宝格勒日的扶持下艰难的上了摩托车。
“抱紧点,不然会摔下去的。”
为了不让自己从车上摔下来,云朵别无选择只好抱紧他,刚刚搂住他,温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她的思绪禁不住开始混乱,心跳禁不住脱离正常频率。
难道这就是心动?
不,不可能,这个男人和姐姐有千丝万缕瓜葛,怎么可能对他心动?再者,她是有许天洛的。
想到许天洛,不觉黯然神伤。
处在那样一个家世优越、一表人才的男神身边,时时刻刻都要担心他被别人抢走,时时刻刻都要和他身边的女人明争暗斗,时时刻刻都得生活在患得患失之中。
若是和宝格勒日这样的人在一起,倒是可以省区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思绪乱飞间,她意识到如果她能嫁给宝格勒日,而姐姐又不离婚,她们两姐妹就可以永远作伴了。可是,转念一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姐姐怎么可能不离婚?她怎么能够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何况,她还承载着救济全家人的使命。
风呼呼的刮着,秀发在风中凌乱飞舞,车子还在加速,温热的气息还在游荡。
“你和我姐姐熟吗?”她目的性的问道。
“大家都是邻居,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很快就都熟了。”
“我姐姐和巴特,”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她没有称呼巴特为姐夫,于是赶紧补充道,“我是说我姐姐和我姐夫,经常吵架甚至打架吗?”
“没有啊,从来没有啊,说也真奇怪,你姐姐脸上怎么会有淤青?”
淤青?
云朵平静的脸上泛起几分狐疑,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相信谁。姐姐不是说巴特对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吗?结合巴特对牲畜的态度,以及对她的冷漠,她觉得这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
难道,宝格勒日是作为巴特的邻居,在替他遮丑吗?
正在此时,装在裤兜里的手机发出嗡嗡震动,云朵小心翼翼又很吃力的掏出手机,还未看来电显示,就抢先听到宝格勒日哀声长叹:“嗐,又忘修圈门了,我说怎么总感觉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这件事。今年的雨水可真多,圈门都被冲坏了。”
灰蒙蒙的天际下,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一辆摩托车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上快速行驶着,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