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几千遍了,我是为了你们姐妹能够重归于好才这样做的,你非但不领情,还要污蔑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宝格勒日粗暴的回击到,云朵转头,冲宝格勒日摆手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火上浇油。
“我也说了几千遍了,我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重归于好。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再提这事,当我开口拒绝时,你就不应该再说第二遍。你以为,有些事,是你多说几遍,就能够改变的?”
他们就这样,隔着门,叽里呱啦的像两只鸭子在吼叫。
“我不管你们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们吧。但是,不要再许天洛回来之后还吵,明白吗?如果你们想今天被赶走,那就尽管在他面前大吵大闹吧,”云朵觉得,她呆在那里,只会让事态越发激烈,于是,丢下这句话后,转身下了楼梯。透过栏杆,她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潜逃到客厅的父亲,局促不安地在客厅中央踱来踱去。还未等她迈下最后一个台阶,他便早已堵在台阶低端。
“怎么好端端的又就吵起来了?你刚才和宝格勒日在密谋什么?是不是你让他去和云杉吵的?”如果他的话是经过大脑检索后说出口的,那他一定会意识到自己的话自相矛盾。
“我求着他们好呢,会给他们制造矛盾?”她越来越发觉,自己说话的语气已经渐渐被父亲同化。
姐姐已经被他同化,现在她也正在被他同化。是不是跟他相处久了的人,都会被他同化?
“你是不是让宝格勒日劝云杉给云玫做澄清?”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宝格勒日的保密措施做得不够,还是他突然之间变聪明了。
“不是,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把自己的人生都管的一塌糊涂,还怎么好意思去管别人的人生?”她没好气的埋怨道,能说出这些话,她感到很欣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想说的话,一并说完吧。此时此刻不说,恐怕今后想要再说,也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启齿机会:“还有,我必须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你休想像插手云杉人生大事那样插手我的人生大事,小事也不允许,明白吗?”
只见他震惊的两只眼睛快要从眼眶中奔出来。
他的震惊,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和这群人脱离。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她是应该庆幸还是悲哀。
“我是你老子,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你们姐妹三个中,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你现在钓上金龟婿了,就想甩开我,是不是?”
谁也不知道,许天洛会什么时候回来。提防门铃随时响起,云朵必须快速结束这场令人压抑的对话。她知道,许天洛频繁外出,纯粹是为了躲开这个漩涡。歉疚,瞬间将她包裹,她对不起他。
她真害怕,突然有一天,他对她说‘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我们分手吧’。
“你去找云玫吧,”别无选择,她只好闷气沉沉的冲着父亲这样说道。虽然,她知道他不会去找云玫,也知道即便他去找云玫,云玫也不会收留他,但她还是说了这样的话。
“你让我去找她?你疯了吧你?她怎么可能待见我?”
“那你总得去试试,你留这里非但不懂得迁就我姐姐,还要给我和许天洛增添麻烦,再这样下去,他会和我分手。到时候,我们从这里被人家赶走,事小;我因为交不起这个学期的学费被迫失学,事中;我因为错过这个男人今后再也得不到这样的幸福,事大。”
既然大家都自私自利,她也只能同流合污。她觉得让事情朝着对她有利的方位发展,拨转那些已经偏移的指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