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却不想失去。她觉得自己也很贪婪,很自私,从而也原谅了别人自私与贪婪的行为。
月光如水水如月,她徘徊在人生的交替线上,任皎洁的月光把她纷乱的思绪打湿,只要想到许天洛竟然忘却了我?竟然将她划出了爱情的范畴?她就无法抑制的心口堵塞。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问题,不要去想这些她咬破脑汁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她想到了自己的人生观,她不是要求自己做一个活在当下,珍惜眼前的人吗?为什么总是自做你去想已经失去的人?
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云朵转辗反侧,彻夜难眠。
可以说,这是她一生当中渡过的最不平安的平安夜。泪,一次次打湿枕巾,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快速卷走泪的温度。
她突然开始祈祷天永远不会再亮,因为天亮之后,她就需要直视这畸形的三角恋。可是,黎明还是在清晨八点捅破了夜的沉寂。
室外一片银装素裹,鹅毛般的雪花仍在纷飞,圣诞节下雪了?会是一种好运吗?
到底是不是好运,谁又能未卜先知呢?趁着许天洛还未醒来,云朵将自己包裹的像个布娃娃,踩着咯吱咯吱作响的雪,朝着马厩直奔而去,她知道此时此刻宝格勒日就在马厩。他回到科尔沁之后,得到了一份刚刚够维持生计的营生,那便是帮他的堂兄照看马匹。
“这么冻得天,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她还没有走近,他的声音便传入她的耳畔。不知道如果换做别的女人,他是否也会如此关心?其实,她来这里是想问问他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如何看待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看待她们之间的未来。
她知道许天洛醒来之后会第一时间劝她随他而去,如果她留在这里对于宝格勒日而言只是负担,而且宝格勒日也希望她离开,她就必须离开,必须趁着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离开。
可是,离开之后呢?她又要回到那个让她疲倦的城市,又要进入吴娜的威胁迫害之中,又要进入许天洛母亲冷言冷语的压迫之中。
“圈门坏了?”走近之后,她才看清原来他正在雪地里修补圈门。斜风细雪就像一把把刀子直扑他的脸庞,他蹲在地上艰难的敲敲打打着。这幅画面深深刺伤了她,让她清晰的认识到如果她继续留在,将来很可能要一辈子和这样的生活作伴。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不是,绝对不是。
“也许你以为是我要许天洛来的这里,其实不是,”自从许天洛出现在这里,宝格勒日便对她极其冷漠,她想他可能以为许天洛是她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