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山立马竖起狐狸耳朵凑了过来,笑得贱兮兮的:“我就是问问。。。问问嘛”。
我阿姐打小便喜欢厉害的东西,收的宠物定要高大威猛,认识的朋友定要能同她打个平手,是以,我估摸着。。
“我阿姐,大概喜欢威猛一些的男子吧!”
辰山兴奋极了的一张脸,垮了一垮,原本高高竖起的狐狸耳朵,也耷拉了下去。
我顺手又将他手里那杯水接过来一饮而尽,辰山腆着一张脸凑过来,将我打量一番。
我下意识的抹一把脸:“我脸上有东西?”
辰山啧啧啧的连摇三个头,抬头望着房梁扼腕长叹:“你这张脸我初初看时,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看了这许多年的时间后,就更没有感觉了。”
辰山再叹了一口长气,我估摸着他这段躲我半月的心里话说的有些久,便擦了擦踩过的长凳,坐下来再给自己添了一杯水。
“可是,颜欢你讲,这同一张脸,长在你身上,我便不觉得有甚好看!你讲!为何颜汐师姐!却好看成那个样子?!”
我噎了一下,没搭理他,心里很惆怅,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审美,要我讲个屁喔。
他猛的将我的桌子一拍,险些将我的杯子拍落,我这桌子是榆木桌子不值钱,可我的杯子要是碎了,我可是要翻脸的。
我将杯子挪了一挪,辰山继续痛心疾首的敲桌子:“按道理说,我瞧了你这么些年,我瞧颜汐师姐也该如同瞧见了另一个你一般,你从前同我讲你阿姐如何如何好,我也觉得不过是另一个你罢了,还能好的到哪里去?不自觉将颜汐师姐想的与你一般,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同一张脸你也能生生将自己搞出些独特的气质来。。。我敬你是条好汉!”
什么叫也不过是另一个我,还能好到哪里去?
我彼时嘴里正包了一口水未有下咽,我如今想来,当时我正应该一口白开水喷在辰山那只臭狐狸的鞋拔子脸上,拍案而起目露凶光,门外的风要将我的三千青丝吹的狂乱一些,我的衣摆要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再唤出我的银月剑将他通一身的血窟窿。
如此方让他晓得我如何是这么一条好汉。
然而彼时,我只是呆了三秒,而后很怂的将水咽了下去,缓了口气,脑子还有些犯抽。
我瞟一眼辰山,他仍愤愤的想不明白。
我觉着辰山他这般。。。莫不是。。。莫不是。。。
喜欢我阿姐吧?
我脑子犯抽,嘴也就犯抽,我这么想着,便问出了口:“辰山,你该不是。。。喜欢我阿姐了吧?”
辰山愣了,我亦愣了。
辰山一张小白脸像染了色的纸从脖子一路红到了头顶。
我扶额,觉得辰山的好日子约摸是到头了。
我阿姐啊,诚然不是辰山这么嫩一只小狐狸搞得定的。
且不说打不打得过我阿姐,我觉着,照辰山如今这般瞧我阿姐一回便要躲我半个月的势头来看。。。我觉着。。。辰山他,见着我阿姐,说话恐怕也有些困难。
辰山很怂,被我说破,瞬间没有了方才的气焰,蹦哒了几下出了我的厢房,躲在门后面嘴硬:“既。。既然你知道了,我一个大男人,也、也没有不承认的道理!”
我微感汗颜。
“今日你说,颜汐师姐约莫是喜欢威猛一些的男子,我觉得以咱们俩的交情你倒不至于骗我。”
“虽然我如今不怎么看得出威猛的样子来,但我的本体是很威猛的。。。咳,虽然还要等个万年把才能真的威猛。”
“但是我觉着颜汐师姐并不是光看外表这样一个肤浅的人,你同颜汐师姐既是姐妹,那我日后自然不能再戏耍你,要同你亲厚,虽然我两已经很是亲厚了。”
“日后草丛里的绿头蛐蛐儿,有我一只,便有你一只,外头林子里的婆魔果,有我一个便有你一个,那么颜汐师姐那边,你自然也该拉拉关系,让我同师姐也亲厚亲厚。。。。”
辰山在门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我在这边铺了个床准备睡会儿。
他见我半饷没有什么动静,靠着门框喊我:“诶!颜欢,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我挂下内室的门帘,拉上屏风:“没有。”
辰山在外面说我不讲义气,我在里面捂着嘴偷笑。
托我阿姐的福,辰山在之后的几千年里,被我忽悠着做了许多没皮没臊的事,是我年少时光里最欢愉的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