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打到民盟中央,半小时后,汪老的专线接通,秦西岳几乎没有客套,一气就说了两个小时,将强逸凡调查到的情况还有河阳发生的事一并向汪老做了汇报。汪老在那头静静地听着,等秦西岳说完,汪老感叹了一声,说:“西岳啊,你的性子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秦西岳说我变不了。汪老说,不能变,变了就不是你秦西岳了。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汪老的语气这才沉重起来:“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我也从其他方面听到了一些意见,默然同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是一个对中央对地方都极不负责的人。中央反腐的决心很大,推进民主建设的决心也很大,我们民盟也正在加大这方面的建议,还是那句古话,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这样吧,我尽快将你反映的情况汇报上去。西岳啊,我代表民盟中央感谢你,这些年,你为地方事业的发展,为维护百姓的利益,为推动民主化建设做了不少努力。你辛苦了。”
秦西岳有点过意不去地说:“汪老你别这样说,我受不得表扬,我这人脾气不好,工作方法也有欠缺,很多事情我也是尝试着去做,做得还很不够。”
汪老笑着说:“人无完人嘛,一方面要工作,另一方面,也要注意身体。把身体搞垮了,我可不答应。”
通完电话,秦西岳还是不放心,他怕汪老一忙,把事情给忘了,更怕齐默然等人在上面有保护伞,就算汪老出面,也不能把他怎样。他将电话打给车树声,要他无论如何打听清楚签约的时间,还有欧阳默黔回国的日子。车树声一听他的口气,哪敢说不,接完电话,就将电话打到了河阳。车树声现在也变得聪明了,怕周一粲瞒他,没跟她打听,他将电话打给了周一粲的秘书。秘书一听他是周书记的丈夫,当下一五一十就将签约时间还有欧阳和鲍尔一行乘坐的航班说给了车树声。
看见秦西岳,欧阳默黔脸上一怔,步子也随之僵住。“爸——”他叫了一声。
“谁是你爸,你还有脸叫我爸?!”秦西岳怒瞪住欧阳默黔,如果不是在机场,他真想冲上去,先掴他两个耳光。
“爸......”一看秦西岳的脸色,欧阳默黔就意识到,可能出了问题,但他只想到一层,就是跟思思的婚姻,还没意识到自己更大的阴谋被秦西岳掌握。
“你跟我来。”秦西岳忍住心头的怒火,也不管欧阳身后还跟着那个叫鲍尔的高鼻梁男人,命令道。
欧阳默黔回头看了鲍尔一眼,没顾上解释,乖乖地跟着秦西岳往机场停车场那边走。
来到一辆车前,秦西岳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上车!”
欧阳默黔这才犯了疑,如果单是他跟思思之间那点事,老爷子完全没必要将他一出机场就带走,老爷子不是不明白他这次回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