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忽然心中一动:楚一白也是极自然的为自己做着一些有些亲密的事情,现在靖安也是,也许他们地举止并不是出于兄妹之情,而是因为单单的出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关心?
红衣抬头向靖安看过去,靖安感觉到红衣的目光转头迎视过去:“怎么了,王妹?”
红衣没有想到靖安会看过来,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就好似被靖安看透了她的心事儿,也好似她做了什么坏事儿被靖安捉了个正着。
只是心中的想法如何能说出来呢?红衣地眼光扫过了远处的上房,不觉便想起了靖安的王妃,急急的转口说了句:“王兄真是个长情的人啊。 ”是啊,靖安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他这些年为了过世的王妃不娶,哪里会对自己动心呢?能让他动心只有过了世的王妃才对。 红衣这样想着,倒真真放下了心来。
靖安似乎知道红衣在想些什么似的,他转头看向了远处的上房:“王妹是指我地王妃过世后,我没有再迎娶新王妃吧?”
靖安叹了一口气:“王妃过世时我已经在朝中有了影响力。 而且深得太后与皇上地信任与欢心,当时来说亲地人哪个不是别有居心想攀个高枝?原来迎娶的王妃是我还没有上过战场,在朝中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后给做主迎娶地,相比大家只是为了结亲而结亲,没有其它的想法在其中要单纯的多。 ”
靖安长长叹了一口气儿:“王妃是个——,嗯。 很好地女子,一个很贤良的大家闺秀。 知道什么话该说,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也不从管一件事儿。 所以,我与王妃能说得话儿也不多,即使就算我说,王妃也只是听着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说了。 我虽然同王妃不能议事。 确也能说上几句话,想一想,在朝中退下来后,就是同王妃在一起地那段日子可算的是安乐的日子,虽然,嗯,有些沉闷。 ”
红衣轻轻道:“对不起,王兄。 让你想起了伤心事儿。 ”
靖安摇头:“没有什么,已经很多年了。 说长情倒也不是,实话实说,我与王妃就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我的心事王妃不问似乎也不关心似的,而王妃的心事儿我也没有想起来问过。 但是我们也没有吵闹过,就是一对极平常不过地夫妻。 ”
靖安对于过世王妃不是说没有感情,只是没有动过男女之情吧?不过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日久,互相间生出来了的类似于亲情的东西。 王妃是个性子温良的人,柔柔的极知分寸,这样的女人虽然不会找靖安的麻烦,也不会兴起各种心机算计哪个人,但是却也拨动不了靖安的心弦——靖安是上过战场,历过生死地人,不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 她的心可以了解的人。
红衣低下头:“再怎么说。 小妹也不该提及的,王兄虽然不见怪。 也是小妹唐突了。 ”红衣也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间会说出那么一句话来,这非常的失礼呢。
事实上红衣一直想说服自己,靖安也罢、楚一白也好,还有一个萧云飞,大家待她绝非男女之情。 可是她地每一次的说服都让自己更迷惑了。
靖安看出红衣的窘境,便把话题带开了。 两个人在王府的园子中转了一圈后便回到了厅上,宴席已经摆好了,靖安请了红衣等人入席,说说笑笑间用过了一顿饭。
楚一白知道今日红衣会到靖安府上探视,他倒是把靖安的王府当成了第二个家,原本就常来走动,陪躺在床上养伤的靖安闲聊,以免他忍不住寂寞起床活动而扯到了伤口。
楚一白忙完所有事情后,便也来到了靖安王府。 他刚下马,大将军的马也到了王府门前:“咦?楚小子,靖安那小子让你来的吗?”
楚一白一笑:“他不叫我来,我就不能自己来了?我是常常不请自来的人。 ”
大将军大笑,携了楚一白进了王府。 靖安已经迎了出来,三个人一路说笑中进了厅。 孩子用过午饭已经去厢房中小睡了,厅上只有红衣主仆。
大家互相见过了礼坐下说笑了一会儿,大将军便出去看英儿和雁儿了。
楚一白和靖安陪着红衣聊得甚为投机,厅上不时有笑声传出。 红衣感受得到二人待自己的关爱,她在转头时也总能看到萧云飞地身影儿,他总是尽职尽责地为她的安危而忙碌着。
红衣地心是暖的,是满的。 她决定才不想了,一切让时间来证实好了。 至于证实了她要如何做,红衣却没有想。 她对这三个人倒底是种什么感情,她也没有深想过。
红衣是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事情呢,还是她根本不敢想,不愿意去想呢?至少,红衣不想改变眼下的境况,她感觉现在已经极好,非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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