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暂时还没查出来。
荀良佑没有在荀箐夺权之后立即以真正的身份出现是因为想看看她要把他们逼到什么地步,时机成熟之后,他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左佐听完了,但是没有说话,荀良佑知道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也知道她有什么疑问,柔声安慰道,“爸倒下之后,我没有马上告诉你,是因为事情太复杂,所以我现在才跟你说。”
左佐回过头去盯着他看,“如果爸没倒,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荀良佑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想了下,发现我没想过这个。”
“你是不是总以为,每次做错了事情,然后来一句对不起,我就应该原谅你?”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原谅你了,可现在我才发现,事情比原来的还要复杂……”她顿了顿,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良佑,我现在心里好乱。”
“我给你摸一下,就不乱了。”
他说着就要把手伸到她胸前,左佐用力拍开,一脸严肃,“有时候我发现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你怎么那么复杂?你到底还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没有了,一件也没有,今晚我全都对你坦白了。”
左佐别过头去,“我真的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
荀良佑用力地抱着她,“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信我。”
左佐没有再答话,轻轻闭上眼入眠,这一个晚上睡得有些浑浑噩噩的。
第二天左佐出门时,感觉旁人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各种各样的都有,她没有在意,早就习惯了。
最近文卉芝好像是转性了,和左佐越来越处得来,虽说以前是有些不愉快,但双方都选择遗忘,继续好好地相处。
左佐本来就没打算和她计较什么,相处久了才发现文卉芝其实不是坏人,就是脾气恶劣了些。
荀良萱常年在军区,荀良媛又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难免会觉得寂寞,日子久了,她自然会朝左佐身上贴。
傍晚还派了车还接她,拉着她一起参加了酒会,上流社会的场合,肯定会遇到荀箐,自从她稳坐银利最高负责人的宝座之后,春风得意。
不过文卉芝要比她更得意,逢人就说起荀良佑,跟个话痨似的说了一大堆,但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她的儿子不是废材。
昨天看到那新闻的时候,都快高兴坏了,一头扎进房里抓起荀文正的手,一脸激动地叫他快点起来看他儿子,长出息了。
遇见荀箐的时候,碍于在重要场合,文卉芝只能偷偷朝她呸了声,冷着眼放狠话,“白眼狼,你等着我儿子收拾你吧。”
左佐见到她也有气,但忍着没发作,只是轻声道了句,“大姐,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文卉芝开口纠正她,“什么大姐,她姓秦,跟咱们荀家没关系。”
荀箐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是啊,银利现在也姓秦。”
“迟早会姓回荀的!”文卉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荀箐抿了一口酒,裙摆摇曳了下,缓步走开,面色如常,心里却气得厉害,装得可真够深的,不过也没事,反正银利已经到她手里了。
隔日一早到了华樱,左芹就找上门了,这是左利民出事之后,左佐第一次看见左家的人。
左芹的脸色很不好看,“爸生病了,打了好几针,都还没好。”
“嗯。”左佐轻应了声。
“你什么态度?你再次高高在上了难道就不理左家了?”
“叫他休息好,我有时间再去看他。”左佐说完就走了,什么时候去看,她也不知道。
左芹真恨不得能冲上去扇她两巴掌。
下午回到齐眉山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了热闹的声音,左佐大步走出去看,发现门外停着一辆大卡车,一辆装着很多轿车和跑车的大卡车。
左佐一看车牌号码,就知道是荀良佑之前的车,荀良媛都给送回来了。
她还是像之前那样,站在一旁指挥,长筒靴紧身裙,外面套着一件长外套,身姿苗条。
左佐冷笑了声,走回屋里去。
过了一会儿,荀良媛也跟着进屋,走到沙发前坐在左佐对面,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良佑呢?”她说这话的时候连人都没看,但一听就知道是在问左佐。
左佐不理会她,于菲答了句,“少爷还在上班,六点半才能回来。”
“问你了?”荀良媛瞪了于菲一眼,于菲讪讪地垂下头去,“嘴巴那么多干什么?”
她朝左佐坐着的方向吐出了一口烟,烟雾飘到左佐跟前,她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荀良媛冷笑了声讥讽她,“不就是一口烟,装得比随时要死的人都脆弱。”
左佐心里有些不高兴,板着脸问了声,“你来干什么?”
“我来我弟弟家,碍你什么事?”其实她是来求和的,但因为放不下架子,用这种方式和好的可能几乎是零。
左佐真的不想再和她吵架,干脆不予理会。
荀良媛可不这么想,见自己被左佐无视就来气,“你的哑巴病又复发了?”
“……”
“看来真的是,记得去治好,免得以后给我们生孩子,遗传给孩子就糟糕了,我听说你就是你妈遗传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