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陈酒扭过头,脚步迈开。
emsp;emsp;“这就走了?”伢子愣了一下。
emsp;emsp;“太热咯,去别的地方逛逛。”
emsp;emsp;撂下这句话,陈酒大步走到另一个洞口,又突然驻步回头,巴掌在胸口一滑,从个人空间摸出一把长弓一支羽箭。
emsp;emsp;他侧身用指肚摸了一下箭头,搭箭上弦,矢刃上的纹络艳红触目,直指红水银湖泊!
emsp;emsp;“作甚?你要自杀么?!”
emsp;emsp;伢子大惊失色。
emsp;emsp;他是见识过这种爆炸箭威能的,一箭下去,无异于往火药堆上投火把。
emsp;emsp;丹瑞湖泊不知深度,猜不出储量到底几何,但面积摆在那里,瞬间爆炸的狂热当量,足以让整片洞窟群随之连环坍塌!
emsp;emsp;“图个好玩呗。”
emsp;emsp;话音刚落,陈酒松开指头。
emsp;emsp;利箭裹挟着刺耳的破空声,直插那一大片熔岩般的鲜红!
emsp;emsp;铛!
emsp;emsp;几乎在同一刹那,湖中溅起大片水花,一抹曼妙倩影破水而出。
emsp;emsp;灿金头发,曲线浮凸,肤色雪白,宛如雕塑,关键要害部位被浓稠的红水银裹住,连带着脸上也覆盖了薄薄一层,好似面具,只露出了一双涌动金红华光的眼睛。
emsp;emsp;妖娆腰姿在半空一扭,掷出左掌中的一根锋刃锐利宽阔的猎熊矛。
emsp;emsp;凌厉矛头在半空与箭头相撞,却没有预料中的爆炸发生。
emsp;emsp;那只是一根涂红了的寻常羽箭而已。
emsp;emsp;“上钩了。”
emsp;emsp;陈酒摊开五指,冲着对方遥遥一握,指肚上流血的伤口也正飞速愈合。
emsp;emsp;摄柳
emsp;emsp;倩影突兀在眼前浮显,陈酒腰背旋拧,一刀便抡了上去!
emsp;emsp;金属沉重磕碰,
emsp;emsp;刚猛骇人的力道顺着另一只手中的猎熊矛蔓向身躯,震得粘稠液滴四溅。对方本就脚尖堪堪离地,下盘悬空,这一下子更是打得她直接失掉了重心,腾空倒飞而出。
emsp;emsp;陈酒膝盖微屈,靴底踏得岩石开裂,如一支玄黑色的利箭,掌中长刀挥舞出抖擞的铁流。
emsp;emsp;铛!
emsp;emsp;噗~
emsp;emsp;铛!铛!
emsp;emsp;噗……
emsp;emsp;砰!
emsp;emsp;枪声乍起。
emsp;emsp;女人脑袋向后重重一仰,额头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而十几步外,伢子熟练拉动栓机,铳口冒出了一缕淡淡的硝烟。
emsp;emsp;凤图刀的刀势本就凶烈无比,毫不怜香惜玉,又占尽了先机,仿佛草跃涧扑杀的猛虎,压得对方左支右绌,身上血光接连爆开,这一枪更是瞬间打破了摇摇欲坠的局面。圆融刀轮一闪,带起一串飞洒的红水银和冲天的血光,剖开了半个胸膛。
emsp;emsp;要不是女人勉强抬矛,格挡一下,怕是当场便断成两扇。
emsp;emsp;娇躯摔落,淡金色的漂亮头发沾上了尘土。
emsp;emsp;陈酒冷着一张脸,刀光又落!
emsp;emsp;就在这个时候,对方忽一抬头,红唇微启,发出了一声“砰”的声音。
emsp;emsp;陈酒眼皮一抖,没有一点儿迟疑,当即收臂挡住面门。
emsp;emsp;唐猊铠的臂甲凭空凹陷,跟中了一发没有实体的子弹似的。
emsp;emsp;而女人也借此一个翻滚,拉开了距离。
emsp;emsp;同时,她身上的红水银翻涌着埋住了伤口,包括额头在内,注射进去,红水银层肉眼可见地变薄,眼眸却光华大盛。
emsp;emsp;“你还真让人惊喜。”
emsp;emsp;陈酒活动着手腕,目光锐利。
emsp;emsp;未经稀释的红水银极为灼热,据说最高温度堪比熔岩,这是常识;短期大量注射红水银,会引发“丹血症”,约等于自杀,这也是常识。而这两个所谓常识,当着陈酒的面被颠覆了个彻底。
emsp;emsp;“第二回合?”
emsp;emsp;……
emsp;emsp;“第二轮冲锋!”
emsp;emsp;平原动荡,炮声如雷。
emsp;emsp;李云飞策动胯下战马,带领披满硝烟的骑兵队在原野上绕奔,画出了一道锋利弧线,狭刀一般朝着法兰西军阵的侧翼凶悍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