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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们到车上说吧。”帆见周围都是人，提议道。

“好。”

昊皱眉点了点头，与帆一同走向停车场。

“爸，我不是真心想回家的。”

几分钟后，帆钻进劳斯莱斯幻影元首级，坐在驾驶位上，扭头看着副驾驶位上的昊，轻声道。

“原来如此。”

昊苦涩一笑，情不自禁从口袋里摸出香烟。

因为不知道帆与震之间的交易，昊下意识地认为帆是因为他才选择回归家。

刚才，得知整个家除了远山和震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帆要回去参加聚会的时候，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也曾想过帆回家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但此时听到帆亲自说出口，心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不是个滋味。

帆见状，忍不住暗暗在心叹了口气。

虽然他知道说出真相会让昊难过，但他也知道，真相是无法遮掩的，迟早都会浮出水面。

“啪——”

脆响传出，火光闪烁，昊用力吸了一口香烟，让尼古丁在肺里转了一圈后，紧锁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他扭头看着帆，试图说什么，结果不等他的话出口，帆便继续道：“爸，我知道这个真相让你心很不舒服，但你应该明白，想让我对家有归属感，将家其他人当成亲人一般对待，几乎不可能。”

“嗯。”

昊轻轻叹了口气。

帆见状，将心一横，又道：“爸，不怪你，一方面是因为的所作所为让我明白，你是真心把我当亲生儿对待，甚至为了我不惜放弃仕途。更为重要的是你对我妈心存内疚，至今还深爱着她。”

听到帆说起灵韵，昊的眼角肌肉一阵狂跳，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吸烟的速度。

“从某种意义上说，家二老没有错。他们是家的掌舵者，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以家族利益为出发点。他们选择让你与秦家联姻，走仕途，也是为了整个家着想。”

帆自嘲一笑，道：“毕竟，二十年前，武学界还不像现在这般繁荣，武者也不像现在这样拥有很高的地位。在他们眼里，我妈和古时候的绿林土匪没什么区别……”

“小帆……”

昊掐灭香烟，满是自责地看着帆，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如同我刚才所说，如果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说，他们并没有错。但是……我妈因为他们的决定，受尽屈辱，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说到最后，帆的情绪隐隐有些激动。

“小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昊叹了口气，身居高位的他，自然知道‘屁股决定脑袋’这个定律，不同的人，身处不同的位置，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是不同的。

帆身为儿，自然要站在自己母亲这边。

似是看出昊很为难，帆没再多说，而是默默拿起昊的烟盒，抽出两支香烟，点燃，分给昊一支，自己也破天荒地抽上了。

一时间，父两人一起吞云吐雾，车厢里烟雾弥漫，气氛稍显沉闷。

“小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和他们二老达成了什么协议吧？”当第二支香烟吸到一半的时候，昊出声打破了车厢的安静，开口冲帆问道。

“嗯。”

帆点了点头，吐出一口烟雾，道：“我和小姨分析过，他们让我回家，原因有三个。第一，让我充当马前卒，为家冲锋陷阵，打击白家。第二，让我充当家第三代、第四代成员的磨刀石。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背后有师父。”

“那你的要求呢？”昊问。

“我要的不多，一是让家帮助我将南青洪从华夏赶出去，二是为我妈出一口恶气！”帆斩钉截铁地说道。

“呃……”

昊嘴巴微张，表情凝重到了极点，似乎在担心什么。

“爸，你在担心我与家其他人发生剧烈冲突吧？”帆心如明镜。

“嗯。”

昊稍作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小姨跟我说，如果我被家认可，得到家的全力栽培，将是对家其他人最大的打击。”

帆倒也不隐瞒，一字一句道：“这口恶气出了，我便与他们两清了，只要他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主动对他们做什么。”

“唉……”

昊无力地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如果帆得到家的全力栽培，家其他成员绝对会找帆的麻烦！

而以帆的口吻来看，若是那些家成员找麻烦的话，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双方必然会发生冲突！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然而——

尽管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但他根本无法阻止，一方面，帆不主动找家那些成员的麻烦，已经很顾虑他的感受了，另一方面，磨刀石计划是家二老制定的，他无权推翻。

何况，他也能够想到磨刀石计划的意义所在？

……

作为华夏门槛最高的四合院，家大院是由三个四合院组成的，分为前院、院和后院。

其，后院是家老太爷远山的居所，前院是家老太爷警卫和生活秘书的住所，而院大多时候都十分冷清，唯有家聚会的时候才会热闹。

就当帆与昊敞开心扉交谈的同时，得知帆要参加家聚会的秦燕，脸色稍显难看地回到了院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