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玉堂和游彩花顺利地出了南门,走在城外的官道上。 游彩花心里更加放松。 不时跑到路边摘野花捡树叶,玩得不亦乐乎。 如果看到路旁的某棵树上有红红的果子。 便会停下来仰着头,流下一地的口水,直到白玉堂忍无可忍地捡石头打下来几颗后,才会心满意足地接过果子,笑眯眯地一路啃着往前走。
只是,她的这些行径,在白玉堂看来没觉得有什么,却把路边地行人吓了个够呛。 明明是个麻脸的丑女,偏偏做出一副小女儿天真可爱的情态,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比如,现在跟在后面三十米外的一个灰衣僧人便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那僧人身后跟着的那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却差点没把早上喝的稀饭给洒在路上。
小虎苦着脸,轻轻地牵了牵智化地衣袖,小声道:“师父,我看我怕是弄错了,肯定不是那个……”
“阿弥陀佛,佛曰:勿妄言。 ”智化双手合什,打断了小虎的话,随即传音道:“小虎,别随便说话,前面那个男的可不是简单人物。 ”
“嗯?”小虎圆睁着眼,想要向智化问个究竟,却又怕打草惊蛇,只好闷着头继续跟在智化身后,时不时注意游彩花的举动。 可是,前面那个丑陋的村姑的种种行径,竟然让这个才七八岁地小虎也有些看不下去,心中更是打鼓:那位公主姐姐挺漂亮的,说话时的模样也很可爱,再怎么易容,也不会变成这么个吓死人的村姑吧?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到了中午时分,却还没到下一个市镇。 白玉堂叹了口气,看了看走得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游彩花,心中暗自发誓:到了市镇,一定要换个打扮,找辆马车赶路。 现在他二人这打扮,如果坐车,反倒引人注目。
游彩花瞧了瞧头顶渐烈的阳光,一屁股坐到路旁的树荫下,伸直了****,喃喃道:“歇会儿吧,大哥,我这腿都走细了。 你瞧瞧我这满头的汗!”说着,游彩花用袖子用力擦了擦额头。
白玉堂懒懒地倚在树上,漫不经心地看了游彩花一眼,这一惊非同小可。 只见游彩花这么一擦之后,她脸上用来易容的颜料,竟然被她擦掉了一大块,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来。
眼尖地小虎早已看得分明,不由得轻轻地“啊”了一声。
白玉堂顿时警觉地向后看过来,智化却不慌不忙地道:“阿弥陀佛,小虎,你又扭到脚了?且到路旁来,为师替你捏一捏。 ”
小虎倒也机灵,立刻皱着眉坐倒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师父,我走不动。 ”
智化蹲下身来,将小虎负在背上,也找了片树荫坐下,不紧不慢地替小虎揉着脚踝。
白玉堂眼中光芒闪动,反手从背上摘下一个斗笠,不由分说地按在游彩花头上,大声道:“阿彩妹子,斗笠给你戴,咱们还是快走。 我都饿得受不了了,早点回家吃饭吧。 ”
游彩花瞪了白玉堂一眼,恨恨地道:“你才想起来把帽子给我戴?可是,这什么破帽子,好重!”说着,她又想将帽子揭下来。
白玉堂伸手按住斗笠,大声道:“阿彩妹子,你这样可不行,要是太阳把你晒黑了,回去娘又要骂我。 ”不待游彩花挣扎,白玉堂又轻轻地在她耳边传音道:“别乱动,你刚才把额头上地易容药给擦掉了。 此处并未远离京城,如果不想被人发现,你最好乖乖地戴着帽子低着头走路,切勿再生事端。 ”
听到白玉堂这样说,游彩花才发现自己的袖子上果真有一块污渍。 因为衣服本身是深色地,不注意看倒不容易发现。
“嗯,大哥,我知道了。 ”游彩花轻轻地应了一声,站起身道:“咱们还是赶路吧。 ”
“好。 ”白玉堂也站起身来,却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智化和小虎,这才和游彩花大踏步离去。
游彩花正急急地走着,耳边却又传来了白玉堂的传音:“看到后面的一僧一童了吗?我怀疑他们是在跟踪我们……别回头,继续往前走,到了前面那个岔路时,我们走小路,看他们是否跟来。 ”
游彩花不敢再多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突然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紧张的是害怕有人认出她将她抓回去,江湖之行还没开始就得结束。 兴奋的是,亲身参与到这样的跟踪与反跟踪的情形中来,就仿佛是在看最生动的警匪片,想不兴奋都难。
走了不到两百米,白玉堂牵着游彩花离开官道,往一条小路上走去。 在转弯时,他还顺便往后看了看,却见那一僧一童仍然坐在原地,灰衣僧在和小童说着什么,而手上仍然在替那小童揉捏踝关节。
游彩花从斗笠下瞟了一眼,也看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便有些不以为然,心道:“白玉堂也真是太小心了,那两个人,怎么会是来跟踪我们的嘛?就算古代可以雇佣童工,也不至于让这么个七八岁的小孩当捕快吧?”
眼看白玉堂和游彩花在小路上越走越远,智化却还在慢吞吞地捏腿,小虎有些急了,便轻声道:“师父,怎么办?他们转到小路上去了,我们再不追可就来不及了。 ”
智化淡淡地道:“阿弥陀佛,我们追他们作甚?”
小虎急道:“刚才你没看见吗?那位姐姐真是的易了容,如果真是展大哥的公主姐姐跑掉了,我们总得帮展大哥看看她去哪儿了吧?”
智化慢悠悠地捏着小虎肉肉的小胖腿,镇定地道:“阿弥陀佛,就算是公主,也是熊飞自己的事,你管这些,不利于你静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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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上期题目,竟然只有一人答对,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