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杨圣反笑道：“那时可都是你们把我逼成那样，如今想倒打一耙吗？受苦的是你们？那我当初差点死去又该怎么说呢？”

“你活该！”余宗仁朝着杨圣吐了一口唾沫，见被杨圣躲了去，他便继续说道：“要不是你那时自私自利，四处惹事生非，到处诽谤别人，我们对你会有那样的恨意吗？你活该，只不过是自己承受不了，选择了轻生，后果却要我们承担。”

“我？何时自私自利……”杨圣这样说道，突然闭口不言，他想了起来，昨天昏迷之前是不是自己也说了这样话，随后有一些东西模模糊糊地被自己记起来，但这时一想，又记不清到底是什么。

“你不自私自利？”于宗仁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大笑起来：“你不会忘了你还是个小偷吧？你不会还想说那些事你都没做过吧？你那时与学管会的人打斗，全班被记过受批评，这不是惹事生非吗？你在别人身后说过我的坏话，同学告诉我了，我去问你你还拒不承认，这毁谤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于宗仁继续笑着说道：“你那个时候就像一条狗在招摇过市，哗众取宠，不排挤你排挤谁

？”他恨声说道：“谁会想到你那么玻璃心，就那么跳下去了，那时我们还以为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想到社会的舆论都倒向了你，我们所有人都被社会排斥，甚至连家人都一起被排挤。”

“你知不知道？光是我知道的人，包括我在内，亲人都不堪重负抛弃了我们，有的人甚至以死来结束这一切，我们这些人都因为你的事受了惩罚，被这个社会所不容。”于宗仁厉声说道，披头散发，活脱脱像是一个怨灵：“我们都只能从事一些繁重低薪的工作，本来都已经认命了，可是你，可是你如今怎么能过得这么滋润，明明你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泪水从于宗仁的眼中落下，让杨圣不禁感同身受，他们面临的困境，正是自己那时曾经历的，如今角色互换，却没有让杨圣感受到快意，一丝自责随着于宗仁掷地有声的话语悄然诞生。

虽然他依旧没有想起为何自己被说成那样自私自利的人，他感受到了来自余宗仁的恶意与敌意，但他还是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示意门前那两个守卫将武器放下，自己则走向了于宗仁想要安慰他。

“所以。”于宗仁见杨圣靠近，恶狠狠地说道：“你去死吧？”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光刀握柄，将光刀激活后冲向杨圣，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措手不及。

杨圣也因为思考着以前的事，反应慢了半拍，眼看着光刀即将刺入杨圣的心脏，却见杨圣衣中一动，一个黑影从其衣中跳出，为杨圣挡下了这一击。

反应过来的守卫也开始反击，向着于宗仁射击，奈何余宗仁早有准备，向外逃去，虽然被射中了几枪，但因为没有射中要害，还是让他逃了去。

“清……”杨圣看着手中因为自己受创的清，神情有些恍惚，一些记忆再次开始涌现，他一点点地记起了以前的所有，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余宗仁会说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啊，在他们眼里，自己本来就是自私自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