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现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不叫公主了啊”
“……”褚至情沉默了许久,却无法回避文安楚楚可怜的目光,只得点点头,应道:“好吧,只有我们两人时,便唤你安儿。”
“至情哥哥”文安眼波流转,随即伸手扯住褚至情的衣袖,说道:“既然你也唤我安儿了,我们便不要在生分了今儿个,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好好痛饮一番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这里还有从宫里带来的西南道秘酿,味道好得紧今个儿,我们就忘掉公主的身份,不醉不归好吗?”
褚至情笑道:“与安儿畅饮自是无妨,不过,家父正在家中准备薄宴,专为公……安儿接风,这酒,还是不饮的好。”
文安垂下眸子,眉头轻轻皱了皱,不过,眼底那一丝的厌恶转瞬即逝,随即她娇憨的笑道:“伯父备宴,安儿当然不能不参加至情哥哥,我们难得一聚,多少陪我喝几杯吧?难不成,至情哥哥忘记安儿的酒量了?”
话说到这份上,褚至情再推辞就有些矫情了,公主的话也算是圣谕,强行反对也是不可能的。褚至情只能碎裂她的意思,轻轻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随公主之意吧。”
文安笑颜如花,对旁边的荷**了点头,荷露随即便出门取了一小坛酒进来。
一揭开酒塞,馥郁的酒香便飘了出来。
褚至情深深吸了一口气,酒味钻进心脾,还未喝到,便觉微醺,他沉思了一下,吟道:“汉家枸酱为何物?赚得唐蒙益部来……”
“至情哥哥好眼力……嗯,不,应该说至情哥哥品酒的功力不减当年啊”文安说完,竟也不顾公主的身份,将荷露手中的瓦瓮接过来,亲自给褚至情倒上酒,说道:“前些日子,舅舅从西南道回来的时候,特意带了百余瓮枸酱酒来,据说已有百年年份了,在宫里时候父皇和我们一众子女开了几瓮,味道着实不错。这次出宫探望表姑奶奶,特意带了十瓮来……”文安放下手中的酒瓮,接着说道:“我们先开一瓮尝尝,叔父是品酒高人,你且先尝尝,可会入得叔父的口?”
褚至情笑道:“安儿有这份心,父亲大人不喝也已醉了,更何况是这声名在外的枸酱酒?”
文安听言,微微一笑,脸上竟泛起了红晕。
几年不见,文安公主一直不停兴奋的讲着当年两人在一起玩乐的趣事,尽管这些事情在褚至情的眼里不过是小时候顽皮闲闹,但是对她来说却是最重要美好的回忆。
酒过三巡后,文安公主有了些许醉意,褚至情赶忙阻止了她在继续喝,又让宫女煮了些醒酒汤给她喝了下去,又找了间房由宫女们伺候着去歇息了。
褚至情也不能离开,只能一边等着公主醒来,靠窗慢慢的品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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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据查枸酱酒源于汉代,即现代茅台的起源。某九是贵州人,文里总少不了贵州酒嘀,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