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听言,已觉不对,慌忙又跪了下去。
“你们玉家人便是靠这样一手赝品来成就长安巨富的身份么?”文安公主扬起手用力一挥,尖利的指甲竟然将画卷拉破了大半。
听到这里,玉如意心里一阵冷寒,当即便觉得身子有些发软,慌忙辩解道:“家父特意标明了玉氏趣仿四个字,就是为了告诉世人此物是赝品,绝对没有鱼目混珠的意思求公主明鉴啊”
文安公主冷冷笑道:“玉氏趣仿?这东西纯粹是欲盖弥彰特意标识出来,让别人知道你玉家的东西能仿到什么地步,也可打响你们玉家的名声不是?我记得资王叔当初便是因为在你们玉家买到了赝品,因而震怒抄了玉家对不对?想不到你们竟然不思己过这东西今日是落在本宫手中,若是到了父皇手里,父皇还不治你们个欺君之罪”
玉如意听言,当即便软坐在地,说不出话来。
褚至情见状,急忙跪倒,说道:“公主明鉴,临摹名人佳作之事在文人间常见常有,平日里至情也会手痒临上一幅。只是,这东西落入了旁人手中,被****之心的人加以掩盖,这才变成了足以乱真的赝品公主,此事决计与玉家人无关啊”
“无关?”文安公主看了一眼褚至情,却见他忧心忡忡眉头深锁,心头泛起一丝酸涩,竟然有了几分不舍。但一转念想到这一切的担忧,皆是因为旁边这个女人,那丝不舍瞬间又没有了,冷冷说道:“三郎,不必再说了来人将玉如意关押起来,本宫要治她个大不敬之罪”
褚至情慌忙叩首道:“公主真要治如意不敬之罪的话,请务必让小民代罪”
文安公主听言,看向他,心头万分揪痛,皱紧了眉头问道:“三郎……你,你说什么?”
褚至情恭谨的答道:“一切缘由不过是起于此画,而此画是由我先拿给公主看,又送给公主的。若因此画而治如意的罪,至情实在心头难安。更何况,如意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现又居住在我褚府,公主要治罪的话,至情难逃其咎”
看着他言辞恳切的模样,看着他为了她而再次跪倒,看着他满口为她担责的样子,文安公主只觉得心中好像有把刀子在搅动,割得她疼痛万分,鲜血淋漓。
这还是那个少年么?这还是那个与他一同在树顶眺望宫外的少年么?这还是那个为了让她开心而不惜一切的少年么?
明明是从小的两小无猜,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眼中,不但没有了原来的爱意,反而多了生疏,多了冷漠,还有厌恶和一丝忌恨?
文安公主眼底有些氤氲……她只是简单的想将那女人从他的身边赶走,她只是简单的想要拥有从前那么美好的时光……却不料,竟然遭来了他的厌恶和忌恨
她有些踉跄的走了几步,随后又看向那二人,此刻正并肩跪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她绝对不希望看到的词——伉俪情深。
想到这里,文安公主越发气结,当即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玉如意看着公主拂袖而去,心里满是委屈。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她算是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
只是,她没想到,褚至情竟然会主动帮自己承担,凝视着他的侧脸,玉如意心中渐渐泛起一阵温暖。却默默的无法开口,一时间找不到话说……突然莫名的觉得,就算这样一直跪着,也挺好的。
似乎感觉到了玉如意的目光,褚至情扭头过来,双眸相接,褚至情淡然一笑道:“让你委屈了。”
只这一句,原本一直坚持的玉如意,眼泪瞬间便掉落下来。她不想流泪的,但是这温柔的一句话,却好似击破了她防备已久的心一般。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褚至情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般委屈,恨不得立即将她搂入怀中安慰,只是,此刻众目睽睽,更何况公主此时正坐在正堂中远远望着这边。只怕,此刻的安慰会带给她更多的危险,所以他必须隐忍住,必须压抑下自己心中满满的怜爱,只化作一句:“如意,不哭。”
两人顶着晌午火热的日头跪了约摸半个时辰,只谢姨娘过来劝了一下褚至情,其他人都惧于公主的威严,没人来劝过。
此时,众人在正厅等着午饭,褚老爷不在,只姨娘和少奶奶们在堂里陪着公主说笑。
玉如意虽然身子强壮,但也顶不住这样三伏天的烈日,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氤湿膝前的青砖,渐渐的,竟有些晕眩的感觉,似乎有些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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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偶回来了
前段时间由于开会和公司的各种事情而忙到每天几乎要抽筋崩溃从而导致了我一回家就躺到床上起不来,更不要说动手指打字写文了……
亲们,原谅偶吧偶会努力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