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摆设像是接待客人的,意外的是,房里除了潇陌玉及一旁伺候的仆从以外还有另外一男子。
那男子身材健壮,四肢较长,一看就是个习过武的人,她们一进来,带她们过来的人便带着房间里仆从下去,末了还带上门。
“两位姑娘过来了。”
潇陌玉立刻迎了过来,另外那男子见仆从下去,自己拿起一边的酒壶给自己跟前的被子添倒酒水,猛地见了兰,整个人竟魔怔了一般,张着嘴,双目直直盯着兰,双手更是石雕化了一般任酒水满了被子,溢了出来,淋湿桌布,四下流开。
顿如一道佛光普照,明月心里一咯噔,一些原本在心里模模糊糊一闪即逝的念头立时清晰起来。
“咳咳。”潇陌玉轻咳一声,那男子猛然醒悟过来,看到自己的失态,大为尴尬,手忙脚乱放下酒壶杯子,连忙道罪:“冒犯了冒犯了。”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动着又不自然开口:“在下程嵇,陌玉故交,蒙幸见两位如此倾城的美人,实乃前世造福前世造福啊……”
兰一句“失礼”突然转身就走。明月不明,转身就要追去,却被潇陌玉拦住了,“月姑娘且慢,兰姑娘可能身子不太舒服,在下这就唤大夫过去,月姑娘过来坐坐罢。”
上马车时,潇陌玉发问,明月给自己和兰胡捏了“轩月”“轩兰”两个名字。
那男子却还伸直了脖子往兰消失的方向痴痴看去。
明月眸光瞥去,就是这般态度,这般态度才对,潇陌玉太自然了,自然地虚假,他和她们相遇时的淡定自然太不正常了,任何一个人,初见兰都不会有那样平静的神色,除非……之前已见过。
明月心里斟酌着,笑了一笑,面上不动声色按潇陌玉示意坐了。
一会儿又一群丫鬟鱼贯而入,低头迅速收拾了桌面上的狼藉熟练置菜了便又出去了。
“在下已经让大夫过去了,月姑娘不用担心,切莫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程兄,来我们喝两杯。”潇陌玉出去嘱咐了门外的仆从几句话,进来温文礼道。
“好菜,我也饿了。”明月回以一笑,径自倒了酒,双手轻搓,伸向面前一盘用蒲包蒸熟的蟹子。
程嵇见状,哈哈笑了一通,便执杯和潇陌玉对饮聊天起来,两人模样果真是熟识已久的样子。明月没再理会,一个人在这边吃得一副忙碌,双手并用,拿着腰圆锤、圆头剪等吃蟹所用物什,大快朵颐,她面前盘中的数只大闸蟹他们几句话的功夫已被她大卸八块,蟹黄蟹肉悉数不见,已入她腹中。
潇陌玉噎了一下,看着明月,过去试了试明月面前的酒壶,果然已是半空。
明月双颊酡红,大眸子里也带上了些酒意水汽,手里还拿着尖镊子人已渐渐垂落在桌上。
“月姑娘,你怎样……”潇陌玉和程嵇对视一眼,起身试探着叫唤靠近过去。
眼前突然一花,有人灵巧起身,潇陌玉唬了一跳不觉后退一步,还没来得及反应颈上已抵着一根尖镊子。
“月姑娘莫不是喝多了,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