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一胖一瘦两名侍卫低头进入大殿,两人的右手都被陈锋打断了,此刻还绑着吊带,
emsp;emsp;当然,为了给君上一个醒目的提示,两人的绷带也打得非常刺目,远远一看就知道受伤不轻,
emsp;emsp;其实两人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emsp;emsp;两人跪拜在地,
emsp;emsp;“奴才拜见君上!”
emsp;emsp;君上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两人一眼,
emsp;emsp;“你们前几日去依云县天牢宣布特赦令,一切可都顺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emsp;emsp;咦,你们的胳膊怎么了?”
emsp;emsp;“君上!”
emsp;emsp;两人立即带着哭腔哽咽地喊了一句,这是两人事先商议好的。
emsp;emsp;陈锋是镇北王的儿子,君上的亲侄儿,这次君上赦免了一百多人,除了陈锋,都是集体赦免,唯独陈锋是单独赦免而且带去了一万两银票,可见君上对陈锋有区别对待的意思。
emsp;emsp;两人被陈锋打断手臂,要想报仇,必须让君上恼怒陈锋,下令捉拿陈锋。
emsp;emsp;君上脸色一沉,
emsp;emsp;“两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作甚,有事说事。”
emsp;emsp;“是,君上。”
emsp;emsp;两人赶紧收拾表情,胖子主讲,
emsp;emsp;“君上,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去单独赦免了镇北王世子,可是,可是,”
emsp;emsp;“可是什么?”
emsp;emsp;“镇北王世子不仅不感恩君上,还询问我们是否特赦了他的父亲镇北王,我们说没有,他就破口大骂,他说,”
emsp;emsp;胖子看了君上一眼,欲言又止。
emsp;emsp;陈锋骂君上的话他不敢学,那可是死罪。
emsp;emsp;“你怎么这么磨叽,说,”
emsp;emsp;君上冷冷地呵斥道。
emsp;emsp;“是,”
emsp;emsp;胖子欠了欠身,把腰杆挺直了一下,继续说道:
emsp;emsp;“世子听说您没有赦免他父亲,立即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他说,‘你去告诉那个糟老头子,如果我父母死了,我会让他偿命的’,”
emsp;emsp;胖子完全学着陈锋的口吻,惟妙惟肖,还加了三分夸张的语气。
emsp;emsp;“嗯?让我偿命?”
emsp;emsp;君上冷笑一声,
emsp;emsp;“就这些?”
emsp;emsp;跪在一旁的身材比较瘦的侍卫立即补充道,
emsp;emsp;“镇北王世子还骂您,骂您,”
emsp;emsp;“骂我什么?”
emsp;emsp;“他骂您,‘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emsp;emsp;胖子也学着陈锋的口吻。
emsp;emsp;“混账!”
emsp;emsp;一旁的监国司司正左铭低声呵斥道,不知道是在骂陈锋还是在骂学嘴的侍卫,反正侍卫是吓得低头不语。
emsp;emsp;大殿内一片沉寂。
emsp;emsp;君上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emsp;emsp;“说我是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呵呵,简直就是孩子气。”
emsp;emsp;不知道为什么,君上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陈锋四五岁的模样,
emsp;emsp;那个时候,君上和镇北王兄弟和睦,感情极好,陈锋偶尔跟随父亲去皇宫见君上,君上还抱过陈锋,
emsp;emsp;陈锋有一次就扯着君上的胡须嚷道:
emsp;emsp;“君上,您的胡须都花白了,简直就是个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