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莺莺的侍女荷花看到主子别人欺负,内心愤愤不平,说道:
emsp;emsp;“红姐,各位姐姐,我们小姐可没少给莺歌楼赚钱,远的不说,就这段时间,光是来莺歌楼观看陈公子文道真言墨宝的人,每人十两银子,都不下三千两银子吧?
emsp;emsp;来了这么多客人,各位姐姐的生意是不是也跟着好了一些?
emsp;emsp;我们小姐还年轻美貌呢,就算没有陈公子照着,日后时间还长着,还怕不能给莺歌楼赚大钱?”
emsp;emsp;冬梅扫了荷花一眼,冷哼一声,
emsp;emsp;“小贱蹄子,我们姐妹说话,啥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这么没规矩,是不是心痒了,想着找男人接客了?”
emsp;emsp;侍女荷花是专门侍候莺莺的丫鬟,年纪不过十五岁,目前属于可接客可不接客的阶段。
emsp;emsp;从十三岁开始,荷花就跟着了莺莺,两人情同姐妹,感情极好,莺莺护着荷花,荷花便可以不去接客。
emsp;emsp;莺莺看到侍女荷花被冬梅欺辱,冷冷地扫了一眼冬梅,
emsp;emsp;“梅姐,给你脸了?蹬鼻子上脸的,一大早发的什么疯?
emsp;emsp;红姐都没说话,什么时候就轮到你来教训荷花了?
emsp;emsp;荷花是我妹妹,你要欺辱她,先过我这一关。”
emsp;emsp;莺莺虽然身在青楼,但是骨子里一向冷傲,平时琐碎的事情她懒得出声,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emsp;emsp;红姐连忙打圆场,
emsp;emsp;“大家都是姐妹,有问题可以说,但是说话注意分寸,团结为上。”
emsp;emsp;红姐说完,扫了一眼冬梅。
emsp;emsp;冬梅只得“嗯”了一声,算是认错了,毕竟莺莺现在是莺歌楼的头牌,红姐还是偏向莺莺的。
emsp;emsp;冬梅不甘心,突然笑道:
emsp;emsp;“哎哟,我这里有一首诗,是前天陈公子写给胡小姐的,大家有没兴趣看看?”
emsp;emsp;说完,冬梅从袖子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纸,伸手抖了一下,展现在众人面前。
emsp;emsp;身旁的春桃看了一眼,立即朗声念道:
emsp;emsp;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emsp;emsp;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emsp;emsp;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emsp;emsp;佳人难再得。
emsp;emsp;莺莺和四大花魁都是懂一些文学诗词的,对于这首诗,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emsp;emsp;一个男人写了一首绝美惊艳的好诗,送给依云县第一美女,表达的什么意思,再笨的人都能明白。
emsp;emsp;冬梅就是要拿这首陈锋写给胡琳的诗来挤兑莺莺,让莺莺难堪,让莺莺失去傲娇的资本。
emsp;emsp;陈锋是莺莺的骄傲,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却对另外一个女人表达了爱意。
emsp;emsp;这是对莺莺的当众羞辱。
emsp;emsp;果然,莺莺看到这首诗的时候,脸色非常尴尬,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过于失态。
emsp;emsp;你越是表现得痛苦,你的对手就会越开心。
emsp;emsp;但是这首诗对莺莺的打击真的很重,她感觉内心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emsp;emsp;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瞬间破灭了。
emsp;emsp;她终究逃不出青楼女子的宿命。
emsp;emsp;莺莺咬着嘴唇,手有些发抖,极力地控制着眼眶中的泪水。
emsp;emsp;就在此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进来,
emsp;emsp;“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emsp;emsp;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msp;emsp;风流倜傥的陈锋摇着折扇走入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