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得又想要哭.
今日.好多让我高兴的事.见到了他.见到了我的孩子.还有.在琼郡这个地方.
“还以为真的连你都要背弃皇上.”当日.他们兄弟决裂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那种.想劝又劝不了的难受.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只笑着开口:“别说你.连我都以为我和皇上只剩下君臣了.”
他的话.说得我一惊.不免抬眸看向他.
他又道:“那日在你宫里.皇上突然來.我和他大吵了一架.那些.都是真的.沒有谁要装.他身边有太皇太后在.而我身边有我父皇.”
这些.我都明白.
两边的人会怎么劝.我也不必亲耳听见.
“可到底……还是皇上先低了头.”他的眼睛略红.那是感动.“就在我和父王动身离京的前一天晚上.他派人送了一封密信给我.信上只说.要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脱口问着.
“赌我父王的命.”他的眸光微动.只脸上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转而.想起那一日.景王出事的事情來.
惊诧地看着他.急着开口:“那是你和皇上的局.”
他嗤笑:“不能算是局.只是我和父王走的不是同一条路罢了.皇上的意思.是有人想用离间计.而那离间计的根本.在于我父王.”
我总以为那时候的元承灏悲愤过度.却从來不想原來他还是有理智的.
这么明显在破绽.他终究是看出來了.
对方这一点抓得很好.景王一死.他们兄弟必然破裂.且.是再也修复不起來的那种关系了.而他们沒想到的是.元承灏也早早地防备了.
“你是说景王其实沒有……”
他只抿唇一笑:“都说了我和父王分了两路走.”
分两路.他们只会看着有元非锦的那一路.谁也不会想到其实景王早就另辟了道路先行.
“那景王……”
“我父王自是好好地享受天年了.且不说我和皇上是否真的不睦.你瞧瞧皇上那股狠劲.竟把叶家的女儿指给我.我父王年纪大了.再看看我.哪有皇上半分厉害.”
忽而提及叶蔓贞的事來.我倒是不免一怔.
“我走的时候.故意将那本佛经留下.皇上见着了.心里自然就明白了.他和我的打赌.我应下了.”他笑着看着我.
我才想起那一日.他们从行馆离去走.元承灏并不急着回宫.而是又在行馆待了一段时间.
还有后來常公公取了佛经來说是在元非锦的房里找到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沒用的东西.烧了”.呵.想必那时候.他心里定是乐开了花吧.什么沒用的东西.分明是他已经用完了它了.
只是.怕他们谁也沒想到刺客真的來得那么快.想起那一日.我与元承灏赶着出城.看见元非锦受伤的那一刻……
惊得开口:“那日你受的伤……”那可不是装出來的.
他像是想起什么.本能地抚上胸口.低笑着:“这倒是个意外.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让那些人越发深信我与皇上不睦.不是么.也终于让他们按捺不住了.”
他的话.到底让我想起了这一次去渝州的事.也是我一直不知道的原因.
凝视着他.开口道:“那么这一次.皇上过渝州去.是为何.”杨将军是明着跟去的.相信元非锦也去了.他不过是在暗中.否则.元承灏受伤.他也來不及带他回琼郡來.
“因为一封信.”
“什么信.”
“辛王府还有人活着.”
他淡淡地说完.而我.到底是震惊了.继而.又觉得好笑.难怪.我曾问那人为何去渝州的时候.他曾说.不会是我想知道的.他竟用这样的方式骗元承灏回去……
“皇上……竟信了么.”
元非锦却道:“皇上自然不信.他断定是有人又想用辛王府來起事.所以我和杨将军都去了.因为皇上是暗中去的.是以.也不曾过宫府通知你.也是怕有心之人知道你去了渝州.会对你不利.却是奇怪得很.你竟知道皇上去了渝州.”
他的话.说得我一怔.我也以为我在堰湖边上遇见了元承灏.才会知道他去了渝州.我哪里知道.在堰湖边上的人.根本不是他呢.
扯开了他的话題.胡乱地接口:“若是……辛王府真的还有人活着呢.”
他的眉头一拧.咬牙开口:“你也糊涂了不成.辛王府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沒人了.”
动了唇.终究是将话咽了下去.那个人.不算辛王府的人么.
...
...
<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