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阿瑟斯先生,打扰了,可否帮忙破例救个人?”其中一名卷发神甫,眸含哀伤,姿态谦卑。
emsp;emsp;“谁?”
emsp;emsp;“妮可拉女士。”
emsp;emsp;……
emsp;emsp;……
emsp;emsp;自从知道罗兹神甫死了,妮可拉便疯了,也傻了。
emsp;emsp;“阿瑟斯先生,妮可拉女士是罗兹神甫唯一的亲人……还请您一定要救好她!”
emsp;emsp;卧室外,卷发神甫一脸诚恳的请求道。
emsp;emsp;“我尽力!”
emsp;emsp;宁修远点了点头,推开卧室房门。
emsp;emsp;卧室奢华,白帐络缕。
emsp;emsp;只是呼啸往窗户里灌入的夏风,破坏了这里的奢靡。
emsp;emsp;奢华软榻上,一身凌乱睡衣的妮可拉枯坐床边,她怀里抱着波斯猫,眼神呆滞,容貌枯槁,一副香消玉殒之态。
emsp;emsp;宁修远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转身又退出了卧室。
emsp;emsp;“妮可拉女士,根本没病。”宁修远想了想,又低声道:“那是心病,根本没法治!”
emsp;emsp;卧室外,几名神甫对视一眼。
emsp;emsp;“我知道,所以这才找你过来。”卷发神甫道。
emsp;emsp;“她这种情况,恐怕抹掉记忆,才是最好的治疗办法。”宁修远心思一转,给出了解决办法。
emsp;emsp;“实不相瞒,我们也想到这一点,但她终究是罗兹神甫唯一的亲人,我、我们做不到,我想她也不愿意被抹掉记忆。”
emsp;emsp;一名留着八字胡须神甫,一脸哀伤道。
emsp;emsp;“阿瑟斯先生,你一定有办法的!罗兹走得太突然了,我们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们能帮他的,也只有这件事……”
emsp;emsp;卷发神甫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树叶,递了过来。
emsp;emsp;“阿瑟斯这是……”
emsp;emsp;“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在质疑我的信仰吗?”
emsp;emsp;宁修远见状,脸色一沉。
emsp;emsp;“东西拿回去,妮可拉女士,我会尽量尝试医治,如果实在没办法,还请几位理解。”
emsp;emsp;“很抱歉,阿瑟斯先生。”
emsp;emsp;“拜托了!”
emsp;emsp;几名神甫连连道歉感谢。
emsp;emsp;宁修远微微吸了一口气,走进卧室中,几名神甫站在门前,遥遥看着,神色沉重。
emsp;emsp;此时的妮可拉,任谁看见都会觉得她病了。
emsp;emsp;她容貌枯槁,双目呆滞,褐色发根白了一片,皮肤更是暗淡无光,宛如活尸。
emsp;emsp;但以宁修远视野看去,她又没病。
emsp;emsp;她体内生机盎然,气血活跃,比宁修远见过最健康的人,还要健康。
emsp;emsp;在她脖颈挂着一枚红宝石项链。
emsp;emsp;这是一枚超凡物品。
emsp;emsp;正是这枚红宝石,不停散发着神秘力量,刺激着她的生机。
emsp;emsp;但问题并不出在红宝石上。
emsp;emsp;即便是没有红宝石,妮可拉身体陷入衰败,宁修远将其欺诈治好,也就是维持现在模样。
emsp;emsp;妮可拉这是心病。
emsp;emsp;用专业术语来说,这叫心理疾病。
emsp;emsp;宁修远意识到了病根,然而人却懵了。
emsp;emsp;作为疾病欺诈者,他之前欺诈的都是具有“实体目标”的疾病。
emsp;emsp;伤口也好,感染也罢,哪怕是基因病!
emsp;emsp;偏偏这心理疾病,宁修远还第一次遇到,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又如何欺诈?
emsp;emsp;心理疾病,不是神经病,也不是精神病。
emsp;emsp;它根本就没有病变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