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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璐青,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一个不知何故的少‘女’,从小被师父收养,成为“秦淮福地”的正式弟子。近身高手
虽然我修炼资质极佳深受师父器重,但由于是被师父在竹林里捡来孤儿,也许是出于嫉妒,也许是出于傲慢,也许是出于利益,又或者是一个重视传统正宗‘门’派的通病,我从小就不可避免地属于倍受排挤的人群,师父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三师姐,甚至视我为下贱野种无异,对我肆意虐待欺凌。
不过这些与我毫无关系,因为不过是杂音,无需在意,到哪里都有借由贬低他人,自认地位安稳,没有上进心的人,要让那些家伙闭嘴很简单——只要让他们见识压倒‘性’的实力差距就好。
我识字以来,阅读的第一本涉及武功的书,正是金庸的一本武侠小说《越‘女’剑》。
之后,它就成了我简陋到只有书架和‘床’的房间中上除了摆满书架的武功拳谱,道家丹经,剑法秘籍等一些书籍外,唯一的一本每天睡觉前都要翻看一下的书籍。
那本书里面的情节很短,是吴越争霸的时候,越‘女’阿青受到范蠡的邀请,为越国训练剑手,最后打败吴国之后,范蠡与西施双双团聚。越‘女’阿青为了范蠡,杀入皇宫,一条竹棍,两千铁甲,竟不能挡!
一人一竹剑,两千铁甲,竟不能挡!真是凛然如神!
而我,就是为了获得那样的力量才选择了“越‘女’剑法”的。
只为当有一天,我同样陷入那般不容于人,为师‘门’诸卿相弃的境地时,也能一个人,一根竹,为了展示自己的某个信念,杀入绝地,以锐不可当之势,破尽无尽艰险!
虽然不能强求一个早已不属于我的归宿,但如斯这般的气势,这样的风韵……我若是能这样出现在师父面前,就算师父不要我,也不枉此生了。
经过长年累月的苦修,我的‘精’神与身体的坚韧程度已经超越凡俗,内功修为和剑法‘精’妙也颇见火候,剑速奇快,剑力惊人,更能开发灵觉,与剑相合,仅凭剑尖触动,便能知水中游鱼,能探地下行虫,‘精’神集中到神妙处,远方鸟飞虫动,俱能感知。
秋日落叶簌簌,有如雨落,我飞身纵起,剑光,落地时剑身扎满落叶,三尺之内,无一坠地……
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但是仅仅这种程度的修为,距离真正的圆满境界,只怕还要好几辈子。
不过,我从未灰心,这一切都得益于伴我成长的那片竹林,一根根直‘插’大地,直冲云霄,如越‘女’阿青手中的竹剑一般,自强不息、顶天立地的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这千古流传的佳句,可说把竹子坚贞不屈的‘精’神品质写得淋漓尽致。
竹在荒山野岭中默默生长,无论是峰峰岭岭,还是沟沟整整,她都能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逆境中顽强生存。尽管长年累月守着无边的寂寞与凄凉,一年四季经受着风霜雪雨的‘抽’打与折磨,但她始终“咬定青山”、专心致志、无怨无悔。
正是如斯清峻不阿、高风亮节的品格形象才让我在那般备受排挤欺辱的环境中依然能够茁壮成长。竹的风采与品质,成为高尚人格的化身与楷模,于是剑术有成之后,我便尝试着将竹之‘精’神融于剑中。
然而,坚忍不拔并非竹之‘精’神的全部,难以形成完整的剑意,我便开始领会竹之‘精’神的其他内涵。
《礼记?祀器》中说:“……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将竹人格化并引入社会伦理范畴。《诗经?卫风?淇奥》云:“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赋予竹以人的‘精’神、道德、情‘操’。
正因为竹如此引人,一些文人名士远离人‘欲’横流的红尘凡俗社会,隐居深山僻壤,竹林之中。晋代的阮籍、嵇康、刘伶等竹林七贤,唐代孔巢文、李白等竹溪六逸……他们托身‘浪’迹于广袤的竹林,朝夕沐浴于修竹篁韵之中,竹清丽典雅的风姿,‘挺’拔刚直的‘操’守,令风流名士如痴如醉,思想境界得以升华。赋竹‘吟’竹,在文人雅士中蔚为风气。
到大自然中去,纵情山水,直接与自然对话,是克服社会与个人矛盾,弥补心理缺陷,取得心理平衡的好办法。而绿竹猗猗的优雅幽静环境,正是极好去处。唐代诗人王维饱尝“安史之‘乱’”尘嚣烦恼之苦后,抛弃功名利禄之念,隐居乡下修竹里馆,修心养‘性’,悟彻佛法,静习惮定,使心境归于淡泊自然,“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何等的自由、超脱!
大诗人白居易,也是官场几经挫折,晚年退居洛阳,“十亩之宅,五亩之园,有水一池,有竹千竿。”诗人在读佛习书惮定之余,“日晚爱行深竹里,月明多在小桥头。”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诗人体验到自我的价值与力量,心理归于平衡,‘精’神上也得到了满足。
这些,让我最终明白,对中国文化影响最深的植物资源中,首屈一指的恐怕要算竹了。
中国是竹的故乡,养竹用竹历史悠久。中国的兵器陶器,中国独特的方块字,中国的科技史与建筑史,中国的衣食住行与文化艺术,无一不与竹密切相关。英国著名学者李约瑟说得好,东亚文明乃是“竹子文明”。
“竹子文明”就这样给人以感染和力量,使人悟出人生之真谛。苏东坡的“萧然风雪意,可折不可辱”,郑板桥的“乌纱掷去不为官,囊橐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秀竹,秋风江上作鱼竿”,以诗言志,借竹的形象抒发自己不媚权贵恪守淡泊的人格和情‘操’。竹,正是高风亮节的象征。
“未出土时便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这是中华民族优秀品格和情‘操’的写照,也是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浸透竹的‘精’神的原因。
如斯宏大优秀,寄予了整个中华民主最深沉文化底蕴的‘精’神,才是我理想中的剑意!
只有将这一切融汇在一起,凝聚成完整的竹之‘精’神,再彻底融于我的剑道之中,时时出剑如竹,处处剑出见竹,终有一天,我必定能真正再现那一人一竹剑,一骑当千的越‘女’之剑!
可是,就在我剑法有成的时候,却遭遇了瓶颈。
那实在是一种很讨厌的感觉,以往一日千里的进展速度一下子变成数月苦功不得寸进,无尽的焦躁,自信的动摇,信念的打击,希望的幻灭,失去的恐惧在累计三年后尽数充斥内心,让我的剑法竟然不进反退。
同时,我遭遇了另一件祸事。
也许‘女’人的心眼真的天生就很小,“秦淮福地”并不是一个和谐宽容的‘门’派,同‘门’之间缺少友爱,更多的是一种宛如**争宠一样各自心怀算计,暗藏利刃的环境,我那没有‘胸’怀也没有‘胸’部的三师姐尤其‘阴’狠,不择手段地争取师父的青睐,已经‘逼’死了大师姐和二师姐的她绝不会容忍自己被一名来历不明的野种骑在自己头上,而这也是“秦淮福地”的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于是,三年多的无所寸进,终于让我的三师姐找到了机会,由于一场‘阴’谋陷害,我被挑断右手手筋,破去丹田气海,逐出‘门’派。
那并不是一场‘精’细的‘阴’谋,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破绽,但这也是他们期望的结果,何况三年多的无所寸进让我失去了地位的同时,也让他们失去了顾忌。
所幸师父知我冤屈,虽然碍于母‘女’情分和‘门’人齐心不能直接给我平反,却暗中关照,自导自演了一出亲自出手断我手筋,废我内功,逐出师‘门’,以正‘门’规的好戏,将我救出,又修书一封,让我前往腾龙学院,给我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
一个妒贤嫉能的‘门’派,注定只能成为一个在修炼世界垫底的软弱‘门’派,我对“秦淮福地”并不留恋。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这一次的祸事,我认识了一个名叫田思仓的男孩子。
他虽然武功不高,但医术博通古今,横贯中西,极为高明神奇,在修炼高深内功心法方面给了专研剑法而缺乏内功经验我很大的帮助,短短半年时间,我的内功就突破了一直以来的瓶颈,不但比以前强大、深厚了很多,而且原本还带着许多杂质的内功变得‘精’纯无比,简直就可以用“纯粹”来形容,相信即使是《‘阴’月神功》已经小成的三师姐也要逊‘色’我三分,能与我比较内力的,也就是‘门’派长老一流的存在了。
而且在他的‘精’心调养下,我从小积累下来的所有的暗伤内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白皙的皮肤更是透‘露’着一股天然的香气,让人心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