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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玲自始至终沒有说一句话,她不想见到死亡,尤其是周轩死后,她更不愿见到任何人死亡,她突然很害怕死亡。她在想死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是沒有感觉吧。
只是甄玲还有点痛的感觉,所以她知道她还活着。只是她想她什么时候会死呢。因为她知道人都难免一死,这一点甄玲认识的很清楚。但她终究不懂得死亡,什么都不明白。
就像现在面对的死亡,她从來不知道,也从來沒有了解过。或许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題,有生之年,谁会沒事去研究和了解这个黑暗的东西。
只是现在甄玲已经真实地面对了它,感觉。说不上來,那时一种发自内心的触动心弦的莫名的东西。她在想,如果她死了,她还会存在吗。这个世界上还有她吗。或者说,还有她这个思想吗。
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而且是一个鲜活的充满生命的个体,如果沒有了生命,还剩下些什么可以存在。这个时候甄玲想到的死亡,是那么明显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总结了一下,原來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接触了死亡这个字眼。
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死,是在甄玲7岁的时候,深刻而惊慌地接触了死亡这个词,那一年是爷爷出车祸离开了人世,当时还深陷在爷爷慈爱怀抱里的甄玲只有一个感觉:世界末日了,怎么办。
甄玲清楚地记得那晚她忐忑的心情。她伤心,爷爷怎么会死呢。他死了我怎么办。我将來时不时也要就那样躺在那里,然后被火化,扔向大海里喂鱼。被火烧一定会很疼吧,被鱼吃岂不是更疼。
此后至少10年的时间,甄玲对死亡充满了恐惧。几乎一想到死亡,比见到蟑螂还要害怕。其实从全世界统计人数來看,怕蟑螂的人远远超过怕死亡的人。一想到死亡,就感觉自己的**仿佛不存在一样,而思想是飘渺的,心里是恐惧的。就像在一条沒有尽头的狭窄的小路上行走,沒有同伴,也永远不能停止,因为沒有尽头。
再然后,是生活在后妈蛇鞭下的折磨,不过甄玲心里却敞亮了一些,她想或许将來就算死掉,也能为人类做贡献,能为世界做贡献,也死而无憾了,虽然这种想法很傻很天真,但这大概是出于人类本性中所存在的同情心,就像甄玲小时候见到第一个乞丐时,她就傻傻地下定决心,将來一定要救济所有穷人,帮助所有有困难的人一样。
而这种行为在甄玲现在看來是伟大又十分可笑的,因为她终于知道了,她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不是一个社会,更不是一个宇宙。一个人的牺牲不一定能挽救所有人。但总的來说,经过这么些年,她的思想是:碰倒困难不要害怕,乐观地看待一切。在死亡上,也应如此吧。
她想她当时把死亡看的太轻,死亡在她的眼里好像是世界上最纯真的东西一样,只是**上折磨很多,心理上会趋向于变态。
甄玲想过死的方式怎样,但不论怎样,抑或幸福还是悲痛地死去,最后依旧会达到一个永无止境的静的程度。这便是永恒,这便是永恒的生。
可是,对于宇宙來说,我们又如此渺小。倘若把自己看做一只蚂蚁,死亡只是在人的脚踩在蚂蚁身上那么一瞬间的事。世间万物都在经历死,只是人类的思想认识更加透彻,这反而使自己处于忧虑中。
甄玲最后想,或许人的**和思想只是在传达一种命令,就像机器人一样,执行完了就可以结束。而这样想起來,就会很释然。因为自己和大自然的任何事物都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甄玲的思想变得如此透彻,在每经历一件事情之后,甄玲就会生出一些感悟來。
鲜血,血红的样子,甄玲注意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指上划了长长一道口子,原來在她救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水里的枝条,划破了手指。
甄玲感到头有点晕,忽然昏昏沉沉开來,她想或许是因为失血的原因吧,这时120急救车上的医护人员也发现了甄玲的伤况,要求她接受治疗。
甄玲跟着上了医护车,到了一家医院,在医院里病房里,甄玲接受了一位男医生的治疗,那个男医生很帅,笑起來的样子更加阳光,甄玲依稀从他身上看到了周轩的样子,忽然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但是一会儿甄玲就沒有这个心思了,因为医生给她缝了五针后才发现她还沒有付款,就让她去付款,甄玲掏出身上的几百元交给医生说:“我就有这么多了。”
那医生说:“不够,你的医疗费需要一千元。”
“一千。可我现在身上就这么多,要不我回去取一下,补上,行不。”甄玲问那医生。
那医生摇摇头说:“恐怕不行。”
甄玲看着手指上还沒有缝完的伤口,再看看瞬间从帅气阳光变得势利无比的医生,一下觉得很厌烦,她说:“那你说怎么办。”
那医生冷酷地说:“要不你现在交完全款,要不我们拆线。”
甄玲一听,马上來火了,但还是压了下去,说:“你先给我弄好,然后我回去取钱,交完全款,医生,你看这样可以吗。”
那医生还是摇了摇头,说:“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