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见男人表情奇怪,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开口:“方便问一下,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将会是。”?徐韦森恢复冷静,面对医生的质疑脸色难看,冷冷出声,给出了一个即将成为事实的回答,说完,随着女人离开的脚步走去病房看周安。
病房里,昏迷中的周安额头不停地冒出冷汗,守在病床前的周楠拿着温热的湿毛巾,轻柔地擦拭着,一遍又一遍,看着孩子带着氧气罩虚弱呼吸,脸色苍白得像白纸,她只觉得心如刀割。
这些最令周楠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从她一无所有到跟孩子相依为命的这七年,习惯了这种简单安逸却又温馨的生活,孩子几乎成为她的一切,现在的周楠早已没了承受失去的勇气。
看着孩子在病痛中受折磨,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只能眼睁睁地他难受,悄悄握紧手中逐渐褪去温热的湿毛巾,无力地趴在病床上,压抑着惶恐与害怕,小声辍泣着。
徐韦森走到病房外,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出若有似无的哭泣,轻轻推开门,看到趴在床上的周楠肩膀微微抖动着,极力压制的哭声断断续续,那时一个女人无助的脆弱姿势。
男人停顿在原地,最终没去打扰,留给女人释放悲伤的独属空间,悄悄掩上门离开。
徐韦森去给孩子办了住院手续,特意让医院安排单独病房,一切妥当,他不急着回病房,坐在走廊上,低头沉思着什么。
等到孩子转入单独病房,他才起身前往,进去的时候就见周楠已经收拾好情绪,神色如常,只是泛红的眼睛掩盖不了女人才刚哭过一场的事实。
见到走进来的徐韦森,周楠虚弱地笑了笑,说:“徐韦森,谢谢你,要不是你即时送安安来医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是你救了安安一命。”
“你不用谢我,是我借着见你的名义把孩子带出来,我一时疏忽才让这次意外发生,归根到底原因在我。”徐韦森?实话实说,孩子出事,私自带人出来的自己负有一部分责任,周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扣这么大的帽子,他有义务告诉她实情。
周楠微愣,显然没想到男人会这么说,他为什么要带走孩子,而在这个过程中孩子又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她觉得脑子有些混乱,情绪却是有些愤怒的。
周楠从男人脸上移开视线,定定地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周安,心疼地抚摸着孩子苍白的小脸,过了一会儿,她才背对着徐韦森轻轻说:“徐先生,能请你离开一会儿吗?”冷漠而疏离的语气,让两人的关系眨眼间降到冰点,女人一句客气的徐先生,再次将男人推回当初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陌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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