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他拉尿了!”康康慌乱里便大声叫道,又急中生智地去捏住小家伙的鸟物,就像关了水龙头的开关,那鸟物才停止了汨汨地流淌。
母亲听得喊声,连着康康的大舅娘一齐拥进来。
“康康,你干嘛,捏住它是要干什么?怎么不把他抱起来!”康康的母亲问着,便走去抱起小孩儿。
“我……我没想到。”康康这么一说,早被站在旁边满脸愁容的大舅娘恶狠狠地瞪了几眼。
说实话也会惹到人吗?康康想,然后便逃也似的跑出了自己的房间。
康凯瑞正在和康康的大舅闲聊,说着些什么简直令康康找不到头绪。
“现在是有权的明着生,有钱的国外生,穷老百姓偷着生。你看镇上那镇长家不是三个吗?可人家座位依旧稳稳当当,最苦的莫过于我这等,没权又没钱,却有一点儿小饭碗,若能像平民老百姓那样,什么也没有,也落得个清净,省得了许多烦恼。”康康的大舅边说着,边把茶杯送至嘴边,却不饮,只是无休无止地向康凯瑞倾诉着,不时地唉声叹气一下。
康凯瑞自来就学得好脾气,而对有知识的人,往往就言听计从毕恭毕敬,当即听得自己大舅子的一番高谈阔论,虽然觉得有偏激的地方,可还是相当有见地的,所以也不失时机地连连点头,嘴里不住地说着“是是是,是是是”。
像特意找来伴奏一样的,康康看了父亲的滑稽表现不觉想笑。
“你看啊!我们村那起穷人,交不起罚款,索性任着那帮畜牲为所欲为,赶猪牵牛,吆羊喝马,甚至任其上房揭瓦,或屋里捣乱一通,再就是捉人便打,直到打得爬不起来为止……”康康的大舅说着,猛地灌了一口茶,像茶杯得罪了他似的,那样子,仿佛要把茶杯咬碎才心悦诚服事罢干休。
“噢,这个……这个……可能上面就是这样规定的吧,不然……不然怎么敢那么大胆子?”康凯瑞像被惊吓了一样,支支吾吾地说道。
康康始终不知道大人们在聊什么,说话也鬼鬼祟祟的,有时甚至要嘴对着耳朵讲悄悄话,康康感觉要发生什么。
大舅大舅娘夫妇住了两天便要回去了。这当然是好事,这样康康就可以不受大舅晚上的特别教育了,可问题是,他们居然不把小孩儿带走。
康康的母亲追到门口,热情洋溢得满脸灿烂,“好不容易来,多耍两天再走吧!”
“咦,晚点去家里那几个死丫头不知都打成什么样子。”康康的大舅回答道,并且皱着个眉头,摆出很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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