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我慕容山庄的人。”慕容桃灼声线低迷,带着一股寒气,他没有抬头,鬓边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只听他继续说道,“就这样捆在房里,到了雷鸣岛丢下去就是了。”
闻言那几个被捆着的男人默契的一个哆嗦,面色中带着不甘心的怨毒,却又无可奈何,同时似乎有点庆幸捡回了一条命。
慕容桃灼这么说,云莲也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回到自己卧室后,云莲的脸立刻耷拉下来,慕容桃灼柔声安慰慕容画的画面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想着这一路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印象中慕容桃灼不管对哪个女子似乎都是这么温柔,不管是元袅袅还是鱼期,包括现在的慕容画,他永远都扮演着一个家教良好,翩翩有礼的贵公子的形象,他的温柔就像是慷慨的阳光,是属于每一个人的。
恋爱中的少女没有谁不希望自己在那个人的心中是一个最重要,最特别的位置,云莲这时觉得酸酸涩涩的,她望着天花板,忽然觉得迷茫了。
背部时不时的传来一阵火烧一般的疼痛,这让云莲更加烦躁,她起身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翻出一个药瓶,尝试着伸手往自己背后够了够,却最终因不够长而放弃了。
印象之中整艘船上只有她和慕容画是女子,云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她的小脑袋探在门外四下张望了一番,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云莲背过身将房门掩好,还没迈出一步,一个柔柔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了。
“你去哪?”
云莲吓的全身一个哆嗦,她僵硬的回过头望着站在身后的慕容桃灼,他来的无声无息,轻轻的摇着玉骨折扇,唇角弧度温暖,眼中柔光粼粼,一身白衣在昏暗的夜色中似乎隐隐发着光。云莲心里悲凉的叹了口气,垂着头朝他走了过去。
见他背后就是慕容画的房门,想必是刚刚安抚慕容画睡下才出了来,云莲脑补着他温柔哄慕容画入睡的那个画面,脸色毫不掩饰的黑了下来。
她的表情变化尽数被慕容桃灼收入眼里,慕容桃灼不可能不知道云莲这时在想什么,只是他向来不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尤其是对待感情上,他永远扮演着请君入瓮,欲擒故纵的那一方。
云莲低下眼没有看他,闷闷说了一句,“我找慕容画。”
“哦?”慕容桃灼一愣,这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你找她做什么?三妹刚才好不容易才入睡,你不要进去了。”他视线下移,落到云莲手中,见她手里抓着一个装着药膏的瓷瓶,细心如慕容桃灼,纵是之前无意疏忽了,这时也忽然明白了过来。
只是他说的话似乎惹恼了云莲,见云莲忽然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内泛着有些哀怨的水光,“不去就不去。”
“慢着。”慕容桃灼长臂一带,将嘟着嘴就要转身回房的云莲拉住,他神色有些凝重,开口问了一句,“你的伤怎样了?”
“我很好。”小丫头气鼓鼓的。
慕容桃灼经不住一莞尔,他将折扇收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手心,“云莲,她是我妹妹,你跟我妹妹吃什么醋?”
云莲板着脸,“谁吃醋了。”
慕容桃灼点点头,淡声道,“还会撒谎了。”
云莲一龇牙,“你管我。”
轻轻叹了口气,慕容桃灼声音柔和下来,“别闹,让我看看。”
如果他没有记错,从药王谷出来后,在客栈中那几日都是由老板娘替云莲上药的,她身上的伤多数都在背后,就她那短手短脚的根本够不着,这一路奔波来到码头,上了大船,这几日没人给她换药,她竟都是忍着伤过来的么?
慕容桃灼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懊恼,容乾将她从药王谷中带出来时她浑身都是些愈合了的和没愈合的伤口,有擦伤也有鞭痕,看的他触目惊心。那还是云莲在药王谷中调理过一段时间后的模样,慕容桃灼简直不敢想象,她找到齐葛氏之前究竟伤成了什么样子。
唇角一挑,伸手将云莲拉过来,慕容桃灼推开房门揽着她走了进去。
<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