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命理难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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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混杂着墙壁粉尘和鲜血,泪水又将这些都糊到一起,云莲倒在地上缩成一团,伸出双手掩住脸。

头顶是夏南胤的声音遥远又懒散,“你起不起来,难道还要我拉你不成?”

云莲看不见他的脸,夏南胤背对着阿谣和陆雀,因此没有任何人看见他眼底的心虚,焦距模糊,视线里是一团团光,一大片黑暗。

“滚。”

云莲沙哑的哭腔带着软绵绵的无力,一个本该说的用力的字被她说的毫无威慑力,但这个字本身就带着巨大的力量,总能将旁人心上的那堵墙摧毁。

夏南胤的脸平静像是一张纸,看不出一点的喜怒哀乐,但正是这样的一张脸,说明了他此时的恼怒。

“你自找的。”夏南胤幽幽说出这句话,伸手从衣襟中抽出一张剑帖,往下甩到了云莲面前。

做完这个动作,夏南胤迈步就往外走,阿谣一言不发的立即跟上,唯有陆雀还抱有一丝疑惑,跟随的步伐带着迟疑,开口问了句,“就这么不管她了?”这沛南王世子的性格真是捉摸不定,说风是雨啊!

夏南胤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放心,多的是人会管她。”

陆雀心中有些不安,心想你把张剑帖明摆摆的留在云莲身边,等会没人找她麻烦才有鬼了。嘴上不敢多说,有些不忍的回头望了云莲一眼,她小小的身影在里面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上血迹斑斑。阳光照不到她,就像死在阴影里的一只小兽。

他还隐约记得第一次见到云莲的时候,幽深密林,尸体成堆散发着恶臭,那个小丫头就是从那片死人堆里面爬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却比在场的所有奴隶都要生动,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像是将整片星空都装下了。

没有人喜欢看美好的东西被毁灭,除非自己的美好,曾被毁灭过。

云莲颓然的蜷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从一片死寂逐渐到有了人来来往往的走动声,那一下一下的步伐都是绕着她的,来回踱步,欲往又不来。

她只觉得似乎是做了一个极度冗长又压抑的梦,脸从双手中抬起来的时候看见的还是那些千疮百孔的尸体,胃液翻滚,差点就吐了出来。

一张干净华贵的剑帖躺在自己脸前,剑帖封面上的字体龙飞凤舞——名剑大会。

伸手将剑帖捡起,云莲盯着它望了好久,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支持着地板,从地上爬了起来。

抬头环视四周的时候看见的都是不认识的面孔,或恐惧或狡猾,或惊疑或鄙视,那些密密麻麻的面孔隔着纱帘或是窗棂远远的打量着她,客栈内除了她只有满地的死人。

低声密集的议论声犹如阵阵嗡鸣,搅的云莲头晕脑胀,那一张张脸在她眼中都糊了开来,根本认不清五官。

像是所有力气都在前面爆发完了,云莲已经成了一个被抽空的壳子。她的目光涣散空洞,挣扎了几下从地面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剑帖,步履沉重的向外走了出去。

聚集的围观人群都纷纷给她让了一条道。

走出客栈的时候迎接她的是初秋特有的干燥的阳光,带着一切成熟蒂落的芬芳和丰收的喜悦。

云莲睁着一双眼睛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有骑马赶路的扬起一路浓浓尘土,也有漂亮精致的马车叮叮当当的缓缓驶过,在这江湖上人人都带着面具,漆黑的面纱和帽帘下也不知道是一张张怎样的脸,是喜是悲,是美是丑。

她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路,肩膀被人重重一撞,撞的云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人也没有道歉,像是没看见一般风一样的又走了。

小贩的吆喝声从街头传遍街尾,和云莲经过的每个城镇一样热情入火,他们的生命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热情,在大大的江湖里过着小小的日子,并且为此心满意足。

耳边响起一阵叮铃铃的声音,那声音清脆悦耳,在一片繁杂的街道上像是一片甘冽的泉,云莲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占卜的小摊子,摊子后面坐着一个头发乌黑,却留着一戳雪白山羊胡的老头,体型高挑精瘦,面上的笑容还挺和蔼。

云莲望着他,他也笑着捋着胡子望着云莲,两人隔着万千如织人海,四目交接望了好一会。

老头将桌上的罗盘向前一推,忽然抬起手来向云莲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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