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心脏没有跳多久,突然一颤,在玉女手中裂成了两半。
玉女脸上突然露出个开心的笑容,笑的五官都诡异的扭曲起来,狰狞可怖。她尖细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刺耳的在房内一圈圈的回响着。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快看啊!真的裂了,我没有骗你!”
她动情的笑了好久,望着倒在地上的周遇的尸体,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敛。
“你看见没有?真的裂成两半了。”玉女很不高兴,抬脚踢了周遇一脚,见对方毫无反应,一双睁大的瞳孔毫无光泽,逐渐变得浑浊,这才忽然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语道,“噢,已经死了……”
云莲心中一片窒息一样的寒冷,像是掉到了冰窖里。
她望着站在一地血泊中的金童和玉女,像在看两只鬼。
玉女随意的将手中裂成两半的心脏一丢,就像那是狼心狗肺一般,温热的心脏带着粘稠的血,有一半掉在了云莲面前。
扑面而来的腥气熏得云莲眼睛一涩,差点流出泪来。
“这样一来,就把药灵所有情报的源头给切断了。”金童淡声说道,颇为赞赏的将玉女拉了过来,两人唇舌相交缠绵了好一会儿,全然不顾云莲还在房里。
他们就是怪物,彻头彻底的怪物。云莲心中装满了恐惧,金童玉女虽然和容乾同为赏金杀手,但是他们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们杀人的样子就像是人们踩死蚂蚁,或者是戏弄折磨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毛毛虫,根本没有将对方当做是生命。
云莲在这小黑屋中被金童玉女囚禁了整整两天,每天准时被割腕放血,玉女拿刀在她手臂上刺入的时候神情入迷的像是在绘画,刀尖往往要在肉中挑弄半天才肯抽出来,然后放在舌尖上舔干净了刀刃上的血,再往手腕上割第二刀。
在那样濒死一般的剧痛下云莲疼的昏迷了好几次,金童玉女不会也懒得把脉,为了确认她死了没死,前几次都是用一桶桶的凉水将其浇醒。
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意识模糊的云莲从一片黑暗中睁开眼,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漫无尽头的黑暗中每一刻都像一年一样漫长,安静的都能听见自己生命一点一点流失的声音,因数次的挣扎铁链嵌入了血肉,脚踝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云莲低眉望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片残破的落叶。
难道自己真要这么难看的死去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她抬起麻木的手臂捂上自己心口,这种时候体内的阴阳术丝毫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任由她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夜色中玉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脸上竟然带着惊恐。
被囚禁的这段时间内云莲大多时候都处于剧痛造成的昏厥之中,这时望着玉女花容失色的脸,心中竟微微的恍惚了一下,究竟自己被困了多久了?原来身体里竟有这么多的血,还没有流干净么?
闯进来的玉女没有片刻犹豫,几步冲上前伸手就掐住云莲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过程中扯动到了捆着云莲的铁链,冰凉的链条表面埋入血肉里,像是冰渣糊在了热血上,刺激的云莲开始发抖。
眼睛已经不太能清楚的分辨东西,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多日不见光造成的,云莲眯着眼只能勉强认出门外飞进来了一个人影——看轮廓像是金童,他像是被什么人给打中,从门外一路飞入,撞到了屋内的墙面上。
看见金童受伤,玉女掐着云莲脖子的手更用力了,像要将她脖子生生捏断。
金童捂着一只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腿控制不住的在颤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极度惊骇的神色,就像无恶不作的小鬼看见了阎王。
“你居然敢伤害我的宝宝!”玉女看见金童指缝下的眼眶里,只剩下一个黑黝黝空洞,心中又怒又惊,“你敢……你居然敢!”
尖锐的声音划破耳膜,在云莲模糊的视野里根本看不见屋内除了金童玉女还有任何其他人,除了周遇已经发臭的那具尸体,云莲不知道金童玉女是在害怕着什么。
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云莲觉得自己随时都要窒息,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意识在那瞬间变得恍惚又遥远,放佛灵魂出窍,飘荡不定,残存的意识里身后拂过一片温热的气息,脖子上那道狠毒的力量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的,甚至有些让人怀念的怀抱。
黑暗中一片电光火石的兵刃交接,迸发出几道刺目火星,玉女尖叫着捂着胸口急速后退,云莲的脸埋在那个怀抱里,有双手牢牢的环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耳中能听见的声音愈发遥远,只能依稀辨认出金童丧失理智的一句“有毒!”
最后听见的是玉女歇斯底里的怒吼,男人的声音带着女人的尖利,像是某种怪物濒死的哀嚎。
“云槿!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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