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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待到寒风又起了,他才重新起步。
“随风,”他的声音混着风声而来,“世人都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可他们不知道,还有一种是,只舍不得。”
“只舍……不得。”随风默念。
叶溪没再说话。上一句说出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但他的心里却实实多添了一句:当你真正将一个人放在心中时,你只想给她最好的,却舍不得她牺牲一分。因为,如果她为难了,你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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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昀壑再醒来时,华霜已经离开。他将身上的束缚都扯开,有些艰难的坐起身,睡足了一觉觉得身心都舒坦了许多。
外面的天色不早,能听得偶尔外面守卫换班交接的声音。帐内点着一支小小的烛火,足以让人走路不磕碰到,但也扰不到睡眠。
墨昀壑心里虽有些奇怪华霜为何又不见了踪迹,却也没了那份焦急。
但这次也有差别,比如,还没等他使出暗号,玉峰已经出现跪在了他的面前。
“玉峰?”他眉头轻皱,知道必定是发生了重要的事。
“王爷,再过两刻,太子就要过来搜帐了。”玉峰其他的顾不上说,只报了这一句。
墨昀壑似乎并无多少意外,只是淡淡道了一句:“这么快。”
“王爷,我们该怎么做?”玉峰没他那么气定神闲,很是焦急地问道。他很清楚,太子这次,必定是来者不善。
“别的先不论,王妃去了哪里,将她找回来。”
王妃。玉峰想起这几日观察到的那个素素淡淡而冷静自持的女子。不论是她两日前为王爷施针的那夜,还是王爷昏睡后时时照拂在周围的时光,都让他忍不住生出汩汩敬意。莫说别人,就是他这样千锤百炼出来的人,看到王爷受伤如此之重,也忍不住心下错乱,但她却始终是最清醒镇定的那一个,让人觉得,无论怎样,总归还有个人在。
当然,除了她独自坐在树下,双手不住颤抖的那一刻。
“方才随着王妃的暗卫传来消息,王妃去了阮国公营帐。”玉峰将心思收回,认真禀道。
墨昀壑静默了会儿,点点头。又跟玉峰说了几句,他便让玉峰退下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后,墨昀靠在床榻上,头微微仰着,跳动的烛光始终到达不了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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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你确定要这么做?万一失败,可是得不偿失啊。”阮国公面色凝重问道。
“爹,您我都明白,若是太子成心陷害,加之皇上对太子的信任,我夫君必定难逃干系。现在他还卧病在床,面对太子更是力不从心,如果这时女儿不挺身而出,那便没有谁可以帮他了。”华霜身上虽穿着狐裘,但脸色还是掩不住的苍白,不过她的眼睛晶亮,带着不可抑制的光芒。
阮国公见她这模样,终是忍不住一叹:“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再说什么。有什么事需要为父去做就只管说吧。”
华霜忍住眼角的酸意,“多谢爹。”
“霜儿,当初让你嫁给晋王,虽知道你以后的生活不会那么安定,但为父还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