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回过身捡起地上的荷包,三步并作两步跑走了出去。
墨昀壑的手指因为怒气不自觉地握紧,指节都开始发白。
他可以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但是对真正在乎的、真正属于自己的,他的占有欲保护欲都是极强。虽说他也知道华霜或许是意外发现的这个地方,可在他心中也依旧不能接受。那种极度排斥的感觉让他做不到心平气和。
手摸到胸前揣着的小面人,他讽刺一笑,拿出丢在一旁。那个被雕琢的粉嫩~嫩的小女孩,便就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角落里。
他转身回到方昭仪的牌位前,脸色已恢复了寻常,带着对母亲的敬意与怀念。“母亲,方才让外人闯入,打搅您的休息,是儿子不对。儿子一直希望让您生活的平静,不想却还是没有实现。”而后他点上一根香,躬身摆了两拜。
接下来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恭敬小心地从牌位下拿出一放锦帕。缓缓打开,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张油纸。
这油纸耐酸耐腐,故而十几年过去依旧保存地完好。
油纸是曾经抚养过他的玉妃交给他的。当时他不过六岁,在玉妃处算是没痛没灾地长大,玉妃对他照顾地很是尽心力,也因此母子两人的感情还算不错。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从外面玩耍回来,发现玉妃的寝宫已经被封锁了起来,他拼命地想闯进去,却被身旁的几个太监宫女拦了下来。从他们的口中,他知道,玉妃得了大病,太医下了金口,怕是活不长了。
到最后他也没进得去。一直到晚上,玉妃寝宫只留下了几个守夜的侍卫时,他悄悄从宫殿后方的小门进来,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屋里很黑,也没有人声,只见得帷帐随着夜风吹吹落落。他慢慢向里走去,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
“壑儿,莫要说话。”玉妃的声音淡淡轻轻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墨昀壑的心蓦地安定下来,他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于是玉妃便拉着他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放开手掌,将他的身体掰转过来,蹲下~身。
“壑儿……”她的声音竟带着哭腔。
“母妃。”墨昀壑很是惊慌,拉起袖子想给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但很快被玉妃止住了。
“没事,母妃没事。母妃知道你会来,便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母妃真的病了吗?病的很严重?”
“不,母妃没有生病。”玉妃的声音倏然变冷,她一把揩掉眼中的泪,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交到他手里。“你并不是母妃的亲生的儿子,你的生身母亲是方昭仪。六年前她溘然薨逝,照皇帝的意思并没有公开下葬,只早早了事,后来才有了你来我身边抚养。”
她说的不慢,也没有多做任何解释,因为她知道墨昀壑能听懂。
“母妃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小的声音带着颤意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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